車子從傅氏集團開出去,段恆手機電話幾乎沒停,覈實幾項重要事項。

    無論經商還是從政人員最怕招惹社會性刑事事件,網絡不知真相,輿論風向就像突然而起的火災,就算撲滅,造成的損失也恢復不到原樣。

    不得不重視。

    “許夫人自殺是真,新聞是私人渠道發佈,查不出是誰透露。”段恆瞅一眼傅靖霆,繼續,“但是按照利己原則推斷,許小姐有可能。不過據我觀察,許小姐對您沒有男女之情,她看中的是您的權利或者身體,好像有點……”

    段恆的話一本正經到欠抽,傅靖霆額角抽搐,眼尾掃過去,“你今年的年終獎捐給希望小學吧,做點好事補補腦。”

    段恆眼淚汪汪,“……”我哪兒說錯了嗎?!

    醫院病房樓的最頂層,許傾城依着欄杆往下看。

    風很大,吹的她的風衣外套獵獵作響,空氣中帶着濃重的溼氣,怕是要下雨了。

    傍晚時分,天光已暗。

    長髮在冷風中飛揚,將女人的側邊輪廓打出一輪影光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收攏那一把長髮。

    傅靖霆腳步微頓,他像是一個悄無聲息的路人,靜靜旁觀。

    許傾城心裏堵悶煩躁,醫生說趙嵐情緒失控的根源或在於自責,她從未想過不是葉文涵,不是其他人,而她自己纔有可能是這個誘因。

    她從口袋裏掏出順手買的煙盒和火機。

    她不吸菸。

    甚至討厭。

    但爲了在應酬場合遊刃有餘,她也學習點菸,抽幾口。

    都說吸菸喝酒有助於緩解情緒。

    此刻,許傾城需要這樣的外物。

    細長的菸捲咬進嘴裏,女士香菸,帶點薄荷味,但依然無法完全隱藏尼古丁的味道。

    許傾城劃開打火機,打了幾下竟然都沒有點燃,她有些泄氣。

    一隻手突然從她臉側伸過來,指節修長,許傾城偏頭,愣了。

    傅靖霆?!

    男人將煙從她嘴上捏下來咬在嘴裏,順道取走她的打火機。

    火機在他手指間明滅,轉手就直接丟到垃圾桶,“會吸嗎?”

    許傾城:“……”

    “病房裏沒見到你,還有心情跑這裏來吹風?”傅靖霆擡眼看她。

    “我更好奇傅少怎麼能撥冗前來?”許傾城問,她嘴角微微上揚,勉強帶出笑意。

    可身體已經不復她方纔一人時的懶喪,全身的細胞都充滿了水等着戰鬥。

    “送糖。”

    “?”什麼鬼?

    傅靖霆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許傾城看他捻在手指間,糖紙剝開。

    她還沒從真的是糖的疑惑中反應過來,嘴裏被硬塞進來……一塊糖?!

    奶味的。

    “……”

    許傾城擡眼,“什麼?”

    “不甜?”他問。

    這特麼什麼跟什麼?!

    許小姐腦袋有些打結。

    傅靖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欄杆上,這個姿勢讓他完全將女人納入懷中。

    許傾城忍不住往後靠一靠,眼睛盯着他。

    男人眼尾一勾,似乎十分懷疑,“真的不甜?”

    他身體往前壓過來,臉也低下來,許傾城一口咬碎嘴裏的糖。

    奶味和着甜味兒。

    甜的發膩。

    她手臂撐出去壓在他的胸膛上,匆忙開口,“甜,很甜。”

    她現在可沒心情跟他玩調情遊戲。

    男人停住動作,脣畔停在距離她特別近的位置,他挑挑眉角,似笑非笑的看她,“據說我對許小姐情有獨鍾,許小姐遇到事情,我來探望,給你送糖。這故事是不是特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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