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她手指上抽回自己領帶,人也往後撤了下,拉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

    許傾城有些怔,她好像一點都沒有想過要去找唐錦朝,但按理論來講,找唐錦朝談判才最直接。

    雖然她有點排斥,但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傅靖霆這邊沒有進展,那她也只能再去找唐錦朝了。

    跟勾引他一樣勾引唐錦朝嗎?

    許傾城眉心蹙了下,內心難得出現一絲荒涼感,這種事情她要做多少才能到頭?

    所有的情緒不過一瞬間,微乎其微,她便已收拾好,“因爲我們比較熟。我跟唐總畢竟沒有交情。不過,如果傅少覺得實在麻煩不肯幫忙……唔……”

    脣畔被人狠狠吻住,他的脣舌強硬強勢的闖入似乎要將她的呼吸一路斬盡。

    傅靖霆沒錯失她的微表情,她從怔愣到恍悟,速度快的讓他想掐死她。

    她那種哦原來還可以這樣謝謝你又給我指了一條明路的表情,讓傅靖霆這心裏就他媽日了狗了。

    這女人還真是沒點廉恥心,爲了一個盛世集團什麼事都能做。

    人被他往上一舉就坐在了辦公桌上,許傾城十分自覺的環繞住他的脖子。

    男人的脣壓在她脖頸一側的動脈上啃噬,又疼又麻。

    他泄憤似狠狠咬了下,許傾城疼的忍不住喊出聲,“你別咬,疼死了。”

    這女人,疾言厲色時冷眉冷眼聲音都似把刀子像是要把人從頭劈到尾。

    此刻,她含嗔帶怒的一把聲音,又軟又媚,像一條長長的軟鞭把他纏了個結結實實,欲罷不能。

    他臉沉眉冷,可落在她身上的手又熱的灼人心魂,許傾城微喘,光天化日,還是最正經不過的辦公室,人來人往仿似隨時有人會進來。

    她雖說本就存了勾引他的心思,但是作爲他幫忙的事後甜點豈不是更好?!

    這種場合……還是荒唐了。

    但她又不敢輕易推開他,與其再費勁去找唐錦朝,不如討他歡心一勞永逸。

    白色百褶裙寬鬆柔軟飄飄蕩蕩落在他不規矩的手臂上。

    他一身黑色,她一身純白,兩種顏色交織刺目。

    層層熱氣逼過來將她的臉染的透透的。

    傅靖霆沉眼盯着她泛紅的臉,“去見唐錦朝準備怎麼做?”

    “跟他商量啊。”許傾城腦子有點不清明,熱氣只往頭頂躥,無法冷靜思考他話裏隱藏的含義。

    “商量?”傅靖霆輕嗤,“這樣商量?”

    她扣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陡然失去控制力。

    要瘋。

    許傾城猛然明白過來,聲音有些殘缺的破碎,否認,“不是。”

    “最好不是。”他眉眼盯住她的,冷峻眼峯中有明確的警告。

    許傾城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爲他對她有意,但此刻他對她的折磨,讓她明白男人這種生物的佔有慾,從來跟喜歡無關。

    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與人分享。

    “肯定不是。”許傾城信誓旦旦保證,她親親他的嘴角,“那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給唐總打個電話?”

    傅靖霆突然就給氣笑了,她還真是目的不純,來找他必有所求,有所求必然不假思索不遺餘力勾引他。

    男人特別好奇地問她,“許傾城,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沉湎淫逸貪戀酒色之徒?”

    不是嗎?!

    他的口氣詭異,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她。

    許傾城真想跟他說你不用懷疑,我百分百這樣認爲。但她也深知自己若是說是,那這之後的事情就沒得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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