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輕抿了口茶水,臉上有淡淡笑容,“這西湖龍井不錯。”

    “傾城說您喜歡喝龍井,特意讓酒店泡了一壺。”傅靖霆淺笑。

    趙嵐淺笑,“沒有喜歡不喜歡,年輕的時候矯情,其實喝茶到最終不過就是爲了解渴。現在倒是什麼都可以了。”

    “那正好,我那裏有信陽毛尖,還有古樹紅茶,阿姨也可以試試。”傅靖霆看一眼許傾城,“回頭讓傾城給你帶些過去。”

    趙嵐應道說好。

    許傾城乖巧的坐着,不多言不多語,身上犀利張揚的刺兒全都收了,乖的很。

    他笑着看她,她也不過是跟他觸眼就過,一副不怎麼好意思的模樣。

    傅靖霆還真有點兒不適應,不知道她是在父母前就這幅樣子,還真是入戲了。

    與她妖妖嬈嬈的樣子天壤之別,竟也會勾的人骨頭髮癢。

    許傾城倒也不是裝的,不過她其實坐在這裏表面平靜內心波濤洶涌,就怕哪個地方說的不對穿了幫,心思都在這上面,哪裏顧得上跟他眉目傳情,再說了,當着她媽媽的面怎麼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好在,傅靖霆看起來還是遊刃有餘,照顧的妥妥帖帖。

    也算是言笑晏晏。

    他這假男友倒也算是稱職,還懂得幫她剝蝦,夾菜,殷勤的很。

    許傾城喫着他剝的蝦偷偷笑,心底嘖嘖兩聲,傅家少爺爲她們母女服務,這戲是有點兒過了。

    不過內心還是有點兒小爽的。

    男人睇她一眼,看到她嘴角的笑意和偷偷睇過來的眼神。

    兩人眼睛對上的一刻,許小姐立馬收攏表情,但是來不及了,被他看個正着。

    男人哼一聲。

    他抽了紙巾,直接往她嘴上堵,“喫的滿嘴都是,你還小孩子嗎?”

    “……”

    這人簡直報復心太強。

    他看似幫她擦嘴,這是擦嘴嗎?嘴巴快掉一層皮了。

    許傾城想躲,不敢躲。想罵,不敢罵。

    桌面下,她的腳不輕不重踢了他一下。

    傅靖霆一怔,手上一頓酒被她抓住,將紙巾搶走,還橫了他一眼,“我自己來。”

    聲音倒是嬌軟,眼睛橫過去時候她覺得是刀光劍影,但是……落在其他人眼裏卻是女孩子的嬌嗔輕怪。

    她怕高跟鞋踢的太重,所以脫了鞋子踢過去的。

    腳丫子軟綿綿的踢在他腿上,傅靖霆輕咳了聲,低頭去喝茶。

    茶香微苦,他喉結輕滾。

    腦子裏冒出點兒少兒不宜的畫面,他竟然很期待她的腳沿着西裝褲往上走。

    宛如香豔電影的一段經典情節,而這個一身旗袍溫柔典雅的小姐突然化身吞噬人心的小妖精,這場景簡直又撩又辣。

    他一眼睇過來,眼眸幾分暗帶了幾分火色,許傾城喉嚨一緊,她臉猛的發紅,桌面下的腳丫子又很不得客氣的踢了他一下。

    想什麼呢。

    這狗男人。

    他那眼神,許小姐最是熟悉不過,每次把她往死裏整就是這副不要臉的模樣。

    除了中間這不算插曲的小插曲,其他都很好,風平浪又靜。

    許傾城沒料到傅靖霆是真的準備了見面禮,是一條刺繡的絲巾,純手工製作,繡工精良。

    趙嵐很喜歡。

    許傾城對傅靖霆倒是刮目相看,趙嵐其實自己本身繡工就不錯,不過是娛樂,但她最是能分辨這繡工的精細粗淺。

    她想想自己那隻帶了一點點瑕疵的手鐲。

    感覺被他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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