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就笑,她若真的端莊淑女就不會跟他這樣一個只饞她身子的人糾纏了。

    眼睫輕斂,許傾城將那一抹自嘲藏進眼底心裏,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只能裝一裝優雅端莊。

    實際上還是那個不要臉的,沒人想疼的。

    只有抵死纏綿的時候,情緒被她牽動,眼裏只有她,那種錯覺會深一些,大約她也是被人寵進心頭的。

    許傾城沒再這裏過夜,她穿的那身旗袍掉在牀邊,漂亮優雅的旗袍有了褶皺。

    她換了身裙裝,披上披肩。

    他從浴室出來就見她已是穿戴整齊,他挑了眉角。

    她在這裏過夜已是常態,這男人精力旺盛,她總是懶得動彈。

    “我明天還有事情,先走。你好好休息。”許傾城笑了下,又加了句,“再見。”

    男人擦頭的手頓了下,他把毛巾拽下來,恰好看到她帶上房門,那一段妖嬈身姿就隔在視線之外了。

    傅靖霆將身體擦乾,他看到牀頭櫃上擺着一枚耳墜。

    紅鑽綠墜。

    那場拍賣會上,她因爲這副耳墜傷了一隻耳朵。

    一隻在他這裏,一隻在她那裏。

    她現在把它還回來。

    傅靖霆眼眸沉了沉,須臾,他將耳墜拿起,去到書房,拉開抽屜將它與另一枚擺在一起。

    他沉默看了會兒,突地把抽屜用力關上。

    冷哼。

    這女人還真是餵飽了就跑,用完了就撤。

    ……

    許傾城收到葉承年給的酒會邀請函,這場酒會傅靖霆和葉文涵會一同出席。

    許傾城點點邀請函的紙面,單手托腮,腦子裏描繪了下兩人一起的影像。

    行吧,她去做個紅娘。

    許小姐穿一身墨綠色的魚尾擺修身禮服,綁了個低馬尾,妝容化的很淡。

    她刻意低調打扮,可這一身皮骨天生就灼人眼球,那句淡妝濃抹總相宜,說的大約就是她。

    墨綠色的衣服將肌膚襯得白到發光,淺淡的脣色,像是隻在上面塗了一層脣膏,但被燈光一打,脣色粉的發嫩。

    她手裏挽着一個男人,三十歲左右,人也算是板正,只是喝出個啤酒肚,就怎麼也當不得帥。

    不過他手裏有錢,和升資本的二代,秦升,小秦總。

    許傾城從葉承年手上收了部分盛世的股權,她在猶豫要不要做定增融一輪資。

    小秦總這邊不算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們但凡投資就肯定長期持有,最少五年。

    傾城盤算着她確實需要長期投資,短期盛世很難能緩過來。

    這段時間接觸的也多了,秦升對她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男人對漂亮女人的愛慕,許小姐並不陌生。以前她眼裏只有葉聽鴻,懶得搭理他們。

    現在她與傅靖霆的短暫交手,於男人和女人之事上倒是學的更深了,輕易就分辨出來這男人對她有意。

    也很殷勤,只是這殷勤裏就單純的貪戀美色。

    許小姐是直接拒絕的,不是欲拒歡迎,是真的不行,她下一個目標就衝着結婚去的。

    可不敢再這樣有風色之事,傅靖霆已是當時她最壞的選擇了。先不說她自己能否接受,單單就趙嵐那邊她也沒法解釋。

    不過今天這場合她需要一位男伴,想來想去,他最合適。

    傅司晨正端了甜點品嚐,喫一口吐槽一口,五星級酒店的大廚要在她身邊,鼻子都能氣歪了。

    不過也不怪傅小姐嘴叼,她可是鬱時南的御用鑑賞師,嘴巴不養叼了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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