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沒找到水,她索性從侍者托盤裏拿了杯紅酒,渴的有點厲害,她乾脆直接幹掉。

    傅靖霆垂下眼,喉嚨有些發癢,身體發燙,這什麼情況他心知肚明,要不是怕她受不了,他倒真想全灌她肚子裏。

    偏頭去看時,竟然看到她看笑話一樣的笑的開懷。

    那一瞬間他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還真是如她所說,不遺餘力的算計他。

    傅司晨正被鍾婉繡叫住了唸叨,要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不要蹦蹦跳跳沒個正形。

    她聽的耳朵起繭,有點兒煩,索性說,“媽,我剛剛看看二哥把傾城姐姐拉到角落裏強吻。”

    鍾婉繡數落她的話卡在嘴邊,“別胡說八道。”

    “什麼胡說八道,我是看見了我才那麼說。”傅司晨皺皺鼻子,“你別總是說我這不行那不行,管管你兒子吧。今兒個還要說他跟葉文涵的事兒呢,竟然還幹出這種事。人家又不願意,他還硬來,嘖嘖嘖真不要臉。”

    鍾婉繡作勢要拍她嘴巴,臉色沉下來,“不讓你說你還偏說個不停啊,這什麼場合,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傅司晨吐了吐舌頭,“反正我說的是真的,不然你讓我跟二哥對峙。”

    鍾婉繡看看四周,真怕這些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只好瞪她,“小聲點。”

    “知道了,我就跟你說一下,反正是你兒子你要管管的。”傅司晨哼哼,看二哥嘚瑟的樣兒,竟然還揪她耳朵。

    再說了,她這也不算告的黑狀。誰叫他行爲不檢點。

    傅司晨雖說嘴巴嘟嘟嘟的什麼都敢說,但這話恐怕她也不會隨便亂說,鍾婉繡眉心蹙了蹙,家裏談葉文涵的事,他一句反對的話也沒有。

    問他什麼都不說,直說家裏決定了就好。

    什麼叫家裏決定了就好,那是他自己的婚姻,以後要共度生活的妻子。就算是老人安排,但也並沒有剝奪你反對的權利。

    她跟傅平輝叨叨孩子的事,傅平輝只一句,他也大了,知道該怎麼做。

    鍾婉繡嘆息,她擡眼去找傅靖霆,卻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許傾城,她眸光頓了一下。

    傅司晨順着她的眸光看過去,咦,妖精姐姐還沒走呢。

    她笑起來,“媽,你想認識她嗎?”

    “什麼?”鍾婉繡還沒反應過來,傅司晨已經竄出去了。

    “妖精姐姐我給你介紹個阿姨。”

    許傾城還懵着呢,就被她拽到了鍾婉繡眼前頭。

    “這位是靖霆哥哥的媽媽,傅平輝先生的太太,鍾女士。傾城姐姐你跟着我喊鍾阿姨吧”傅司晨笑眯眯的給她介紹。

    許傾城反應過來,自是不會跟司晨一樣喊阿姨,她彎了下腰,禮貌的伸出手,“您好夫人,我是許傾城。”

    簡簡單單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紹。

    鍾婉繡跟她握了下手,“聽司晨說你幫過她。”

    “沒有,順手而已。”許傾城笑了下。

    傅靖霆的母親?

    看起來優雅貴氣,說話溫溫柔柔的,沒有很熱絡,也沒有拒人千里之外。

    不會讓人下不來臺。

    許傾城想,他們大約是知道她的,曾經的那些她刻意製造的緋聞,到最後不都是傅家出手壓下去了麼。

    可現在沒有讓她難堪,已是禮儀教養使然。

    鍾婉繡看向她,“許小姐,你手發燙,是感冒了嗎?”

    許傾城兩手交握了下,“沒有,就是有點熱而已。”

    “可是你臉真的挺紅的。”傅司晨看她,有點兒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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