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涵就不用說了,如果不是場面不合適,她怕是要撲過來把許傾城給撕了。

    時間總共不過幾秒鐘,葉家人壓不住的憤怒卻全都散了出來。

    不過,應付一方,總好過應付好幾方。

    許傾城走的有些慢,身體的不適和高跟鞋都是她走不快的罪魁禍首。

    她的臉因爲脂粉未施也顯得有些白,即便是臉上還帶着激情褪去後的紅暈,也依然藏不住身體乏力帶來的虛弱。

    她咬牙,有些發恨。

    這個禽獸。

    明明都是他得了好處,到最後卻是她來食惡果。

    身後傳來腳步聲,走的又急又快,許傾城身體往邊上靠了下,想要給身後的人讓路。

    腳步卻停在她的身前。

    他身上還穿那件白襯衣,有些褶皺,眸光從她身上掃過又落在她臉上。

    許傾城眼眶微紅,眼尾似乎有些溼潤,不是她想哭而是她疼的厲害,路都要走不了。

    一個人,可憐又難堪。

    她這樣,似是受了極大委屈,傅靖霆思忖,怕是老太太也沒讓她好受。

    傅靖霆心知和葉文涵的聯姻,老太太也是看好的。那許傾城這裏,話可能就會很難聽。

    “怎麼,老太太不過說幾句,這就受不了?”傅靖霆掐着她下頜。

    女人被迫看向他,大大的眼睛裏就清晰印進他的樣子。

    許傾城伸手拍開他的手,眉目間劃了一絲冷淡,“傅少,我答應以後與傅家,與你,都不會再有任何糾葛。傅老太太也答應我,新聞不會爆出去,傅家以後都不會對許家下手。

    傅少,從此以後你和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干涉。只要你們遵守承諾,我這裏就永不會有反悔的一天。”

    傅靖霆直起身體,他挑眉看她,臉冷着,可眼眉裏都是邪性,“老太太答應你傅家不會對許家不利。可以。但這不代表我傅靖霆也可以給你放水。”

    他彎下腰去,湊近她,“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吧,我這人瑕眥必報,動歪主意動到我頭上,那就試試看我怎麼回報你。不過既然老太太承諾了,那我也說一句,我不動用傅家一絲一毫的勢力。”

    許傾城一時沒忍住,伸手就拍他身上,“你還要臉嗎?!這事說到底是你佔便宜,我說什麼了嗎?我疼的都快站不住了我也沒說驗傷讓你負責吧!

    我不糾纏你就是你燒了高香了,你還想對付我,傅靖霆你這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許傾城氣的臉都漲紅了,她壓着嗓子罵他,手掌還用力在他肩頭上推了把。

    如果不是公衆場合怎麼也要注意形象,許傾城都恨不得踢他幾腳。

    傅靖霆抓住她的手腕,她抽了幾下沒抽回去,惱他,“你是嫌我沒糾纏你讓你太清靜了是吧?!還不快放手。”

    男人就不放手,他甚至用力拉了一把她一把將人扯進懷裏,腰一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許傾城真是驚了,“你幹什麼?”

    “驗傷。方便你報警。你可以跟警察叔叔講一講我到底怎麼傷的你。”男人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你神經病啊!”

    “我說了我不追究了,這事兒結束了,結束了。”

    “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傅靖霆!!!”

    許傾城覺得傅靖霆腦子有毛病,好好一個人怎麼就腦殘了呢,還腦殘的特別厲害。

    她人被他丟進車裏,傅靖霆吩咐司機,“開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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