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霆從浴室出來的,他看她一眼,把頭上的毛巾拉下來直接丟到她腦袋上,“頭髮擦乾了,小心出去吹風感冒。”

    許傾城一把將毛巾抓下來,她現在沒心情擦頭髮,任由髮尾的水浸入衣服,“你好了?”

    她一副你好了就坐下我們好好聊一聊的架勢。

    傅靖霆睇她一眼,將她手裏的毛巾直接蓋在她腦袋上,男人站到她身前親自動手,施捨般開口,“想說什麼?”

    她從他手裏擡頭,倔強的要躲開,腦袋被男人的大掌壓住,他手帶着毛巾往下,露出她的腦袋,將她的頭髮裹在毛巾裏搓幹。

    許傾城擡頭,視線裏就落進他赤裸的胸膛,腰腹的肌肉線條感很好,蜿蜒進圍着的白色浴巾裏,有幾縷指痕是被她發狠抓出來的,帶着豔色也一起隱沒進去。

    她猛地就偏開眼,耳根子也跟着發紅。

    傅靖霆收了毛巾,髮絲就從他手裏絲絲落下,男人手指勾了她臉側的發往她耳後別,手指卻捏住她的耳垂,嘴角帶點戲謔,“紅的夠豔。”

    許傾城伸手將他的手打開,他既然不願意坐着談,那她也不要坐着這樣被她俯視,弱勢的感覺一來談都不好談。

    她站起來,仰臉。

    忍不住忿忿,長那麼高幹什麼?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

    “等會兒。”男人突然打斷她,他起身去到行李箱邊,從裏面翻出一個首飾盒,深紅色的絨毛首飾盒,盒扣上還鑲嵌一枚極小的碎鑽作爲盒鉤,點綴在上面,乍一看,不起眼,再一看,又覺得精緻到只鑽眼球。

    他直接拋給她,許傾城倒吸口涼氣,本能的快速伸手去接,就怕掉在地上。

    對於學珠寶的人而言,眼睛遇到這種極美的飾物,出於本能的研究。

    價值不菲是一說,關鍵在行內喜歡用這種盒子的設計師只有一人,名聲鼎沸,世界搶手的珠寶設計師的作品,就這麼被他隨意的像是丟地攤上的東西一樣丟過來。

    “這是什麼?”

    “傅司晨託我買的,指定款,說是給她的妖精姐姐。”傅靖霆走過來,手指挑起她下頜,“打開看看啊妖精姐姐。”

    又是那種調侃調戲的口吻。

    妖精姐姐這四個字從傅司晨嘴裏說出來就是親暱的欣賞的。

    從他嘴裏出來就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面生桃色。

    許傾城也不開盒子了,直接塞回給他,“你還給司晨,我不要。”

    男人直接打開盒子,盒子內部隨着盒蓋掀開是兩道錯層內飾,分別呈現了一條紅玉髓的紅扇子項鍊和一條扇面的紅玉髓手鍊。

    扇解人意。

    他取了項鍊要給她戴上,許傾城強調,“我說了不要。”

    “不要?那要妖精姐姐自己還給她。我就是幫她帶到。”傅靖霆將她的腦袋扣過來,撩開她的頭髮。

    女人白皙秀美的脖子上印着他齒咬的痕跡,惡意的宣誓主權。

    有些破壞美感,卻偏又滋生了些許道不清明的性感。

    他將搭扣扣住,撤開一點身體去看,點頭,“傅司晨這眼光還算不錯。”

    說着又把手鍊帶她手上,“你送她手鍊,她總要還禮。”

    “還了。”

    “還什麼?”

    許傾城想起來,笑了下,“四罐手工切糖。挺好喫的,糖罐也漂亮。那就算是還禮了,這個就不用了。”

    許傾城懂得這東西的價值,只那個首飾盒就抵得上她送給傅司晨的手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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