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聲進來,看到傅靖霆時愣了下,他眸光看向許傾城,“許總……”

    “傅少,我沒事。感謝關心。這裏沒有坐的地方,你……”

    她還不等說完,傅靖霆抽走餘聲手裏的檢查單和繳費單。

    他垂眸細看,確實是低血糖。

    拿的藥裏有胃藥還有……傅靖霆看着說明,安眠藥?

    男人擡眸看向餘聲。

    他什麼話都沒說,甚至眸光都未有多麼犀利,可就是鋪天蓋地的壓力撲過來。

    “許總睡眠不太好,總是失眠,這也是導致她暈倒的原因,所以……”

    “睡眠不好?”傅靖霆偏頭看向許傾城。

    迎着他的眸光,許小姐臉上很不爭氣地紅了下,她失眠不是一天兩天,這大半個月都是這樣過來的,那天在他那裏難得睡個好覺,睡得太沉了。

    這會兒說失眠似乎就不可信。

    她本來事情就多,思慮繁雜,失眠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心情也很容易暴躁,心臟的負荷也中。

    剛剛檢查的心電圖中就心率不穩。

    許傾城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讓她放空腦子不去想這些事顯然也不現實,現在,最快的辦法就是藉助藥物了。

    傅靖霆轉回頭,“你先回去,等她輸完液我送她回去。”

    “不用麻煩,傅少,還是讓餘聲送我。”許傾城匆匆插話,撐着身體要起來,頭嗡嗡的,她猛地閉上眼睛,讓這股暈眩感過去。

    後背被人託了下,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躺下。”

    許傾城緩了緩,睜開眼,男人的臉就近在咫尺,她固執地撐着手臂,並不躺回去,“傅少,你先回……”

    男人身體突地往下壓了下,他的脣幾乎觸上她的,許傾城本能往後躲,人就躺到了牀上,背後還壓住他的手臂。

    他將手臂抽回來,身體依然壓得很低,“讓他先回去。”

    兩個人眸光相對,俱是不退步的堅持。

    許傾城是鐵了心不想再跟他糾纏,也不給自己鬆動的機會。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在江州市打臉打得那麼疼,梁家是真真的給了她臉面的,沒有宣揚,沒有對峙,沒有一羣人圍着她說三道四。

    只是讓梁延宗來跟她說一聲而已。

    這種錯誤的教訓,不能再有了。

    她臉色還是蒼白,疲憊從眉宇間毫不掩飾地泄露,即便如此,眼底的堅持倔犟也一點不含糊。

    傅靖霆盯着她,下頜線繃得很緊,到底是先擡起身子,男人手掌往她臉上壓了下。

    許傾城被迫閉了下眼睛,從沒覺得自己臉小,但他掌心這樣突兀罩下來,整張臉都似被他蓋住了。

    眼前黑暗不過一瞬,傅靖霆收手往外走,順手把餘聲也扯了出去。

    病房裏安靜了。

    許傾城豎起耳朵,但病房門關閉也聽不到聲音。

    也不知等了多久,吊瓶都要輸完了,許傾城按了鈴讓護士過來起針。

    沒一會兒,病房門打開,一起進來的除了護士,還有醫生。

    還有,傅靖霆。

    許傾城往幾人身後去看,沒看到餘聲。

    醫生問了問她現在的情況,“你這就是精神壓力大導致的,失眠胃痛。安眠藥這東西治標不治本,你這情況還是儘量做心理調解,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藥,別形成依賴性。”

    許傾城點頭應了。

    醫生和護士離開。

    走廊上也沒有餘聲的身影,許傾城手機拿出來,剛要撥電話手機就被人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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