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說什麼。就說你在跟他發脾氣,生氣呢,讓我放心走。”

    許傾城額角抽了抽,手裏的筆猛地拍在桌子上,“我在跟他生氣?我憑什麼跟他生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餘聲你是我的助理,開工資給你的是盛世!”

    許傾城疾言厲色地訓斥,餘聲被訓得面紅耳赤,“抱歉許總,我以爲你們是那種關係,畢竟他還特意到醫院來……”

    “哪種關係?我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橫加猜測!”許傾城截斷他的話。

    “是。抱歉。”

    許傾城手指在太陽穴上按了按,“行了,出去吧。”

    餘聲被罵得不敢喘,拿了文件出來,搖搖頭。

    想着傅靖霆昨晚問他,“你們許總脾氣是不是特別不好,平時沒少挨訓?”

    餘聲重重點頭,還似心有餘悸,“是,跟許總共事後,我再沒有非分之想。”

    這麼厲害的母老虎,再漂亮也不敢肖想。

    傅靖霆突地笑了下,似乎對他這話十分認同,拍拍他的肩膀,“你先走吧。她現在正發脾氣,要哄。”

    既然有人接手這工作,餘聲自然樂意,屁顛屁顛就走了。

    這會兒餘聲心想,看來這是昨晚沒哄好啊,連他一起遭殃。

    嘖嘖嘖女人真麻煩。

    不過,許總既然跟傅少這種關係,怎麼不向他爭取一下呢?!

    許傾城把人轟出去,又忍不住嘆口氣。

    她不去想傅靖霆爲什麼會出現在醫院,也不去想他說那些話的目的,總之,她要徹底地把他排斥在腦海之外,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忙了幾天。

    受傷人員的問題處理得差不多了,許傾城一直擔着心怕這事不好處理,葉承年後面指不定還使什麼招數,結果公安系統的竟然直接出面將這事平了下來。

    許傾城這邊是意外之喜。

    葉承年卻氣得直拍桌子,他的祕書跟他彙報,“葉總,韓隊直接出面了,工程拆遷上的這些人都懼他,不敢鬧事。

    應該是傅靖霆請的人。看來這許傾城暗地裏跟傅靖霆一直勾搭着。前段時間有人見他們一起從江州市回來。

    葉總,跟傅家這聯姻,我們是不是做其他打算?”

    葉文涵本來要送份文件進去,聽到這裏再也聽不下去,臉色又白又冷難看得很。

    她轉手把文件給了祕書室,讓他們一會兒送進去,就直接走了。

    心裏燥悶嫉恨成狂,那股子憤怒沒有發泄的渠道,只撞得五臟六腑都疼,她手指用力攥進掌心。

    她不甘心,更不會允許許傾城這樣破壞她期待的婚姻。絕不允許。

    這場婚姻是家裏矚意,更是她願意的。葉文涵相信,如果沒有許傾城,他們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即便可能一開始不會有愛情,也會在日常生活中產生感情。

    大多豪門婚姻不都是這樣的嗎。再退一萬步,是誰也不能是許傾城,她不接受。

    不接受這個毀了她二哥仕途的女人,再來破壞她的婚姻。她一個賤人,就該被人唾棄被人罵!

    臨近年關,到處都忙,趕着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放假。

    街道上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傅家兩位老人的宅院裏各種鮮豔的過年植物往裏堆,紅掌開得豔麗,盆栽一律紅綠相間,蒸蒸日上。

    可在這一片喜慶中,傅世清的臉上卻不見笑容,傅家的風雨都沉在臺面下,能走到檯面上的從來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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