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輝點頭,“不需要。既然是我傅家的兒媳婦,那她的事就是傅家的事。靖霆有責任有義務照顧好她,照顧好你們。這是他應該擔的責任,不是他的負累。”
這一場談話,讓趙嵐徹底放下心來。
臘月二十五左右大部分企業都開始放春節假,似乎因爲春節這樣特殊的日子,所有的恩怨仇恨都可以先暫停,一切留待年後。
就是在大家忙年時。
臘月二十六一早,傅靖霆的車已經等在許家樓下。
趙嵐催她,“怎麼還沒好?”
“好了。這就好了。”許傾城從房間裏拿了兩份文件往包裏塞。
“你拿什麼,還需要處理公事嗎?”
許傾城嗯了聲,也不多解釋。
她穿了外套拿了包和資料袋出去。
車子開去民政局。
這還真真是趕在放假前領證。
將要下車前,傅靖霆拉住她,他拉過她的手,在許傾城疑惑的眸光中,他取了一枚鑽戒帶到她無名指上。
男人的手指修長,拽着她的指尖,他的皮膚顏色比她的深一些,交纏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
心臟突然就跳快了幾分,撲通撲通的不像是她的心,要跳出胸口一般。
男人給她帶好了將一枚男戒放到她手裏,手掌就這麼大喇喇往她眼前一擺,等着她。
許傾城垂眸,她幫他戴上,戒指劃過無名指指骨的時候,她手上頓了頓,一個遲疑的時間男人手指已經曲起來,戒指順着力道往下乖乖地停在它該停的位置。
“下車。”
傅靖霆開口,聲音淡漠,連着臉色似乎都沉了一分。
她那一秒鐘的猶疑瞬間就挑起他的脾氣。
他今天穿了西裝,白襯衣,乾乾淨淨的,可他臉一板就讓這層本也可以暖的白變成冷白,襯得他的容貌像是冬日裏料峭的青松。
他下車,走在前面,理都不理她。
許傾城覺得怪,上車的時候感覺氣氛還好,這會兒又……
不過,也容易理解。
許傾城咬咬牙,跟上他的腳步。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詭異以至於登記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問一句,“你們是來結婚的嗎?”
怕他們離婚走錯地方。
傅靖霆眉峯一攏,聲音冷得像帶刺,“我看起來年紀很大,大到能結婚了再離婚?”
工作人員被他懟得啞口無言,笑臉都給不出來。
他拿了筆刷刷地簽了字,看許傾城還在看他,他嘖了聲,“看什麼,簽字啊。”
許傾城很想說,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也可以不籤。
但這話她說不出來,她早晚都要嫁人,嫁給誰都無所謂,能夠幫她一把就好。
如果他實在不願意……還有,還有其他辦法的。但她不會把到手的機會推出去。
許傾城簽了字,兩人去照相。
對着鏡頭,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拍了幾次沒他能滿意的。
傅靖霆突然煩躁地站起來,他讓攝影師迴避一下,拉了許傾城過來,狠狠對着她親過去。
“你幹什麼……唔……”
脣舌被他封住,許傾城用力推他,男人就死了勁地將她往懷裏扣,脣舌帶了怒氣,壓迫力十足。
一直到她的掙扎推拒都散了力,他的動作才溫柔了幾分,他親她的脣,細細地纏綿的吻,將她的小腰兜在手臂裏,看她輕闔的眼簾微顫,氣息因爲他變得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