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允許他們形成合力,也絕對不會給他們機會。

    但是,自己的孩子不爭氣卻也真的是剜心一樣的痛,磨着牙齒吼,“你個逆子!”

    事情到了這地步,傅鴻信可算是明白了,這是沒有人能好好聽他說話。

    有些人就這樣,從小被人哄着捧着慣了,做任何事都要壓人一頭,傅鴻信內心裏還真就覺得我他媽不過就是摸一下你的手,你的手能有多金貴,摸不得?

    什麼男女之妨,什麼弟妹,通通都是狗屎,老子看你這張臉這身段好看纔給你幾分顏色,結果你坑我。

    眼底譏誚惡毒的光看向兩人,“行,很可以。”

    他舉步欲往外走,王韻姿卻一把抓住他,臉上都抹了眼淚,帶着哭腔,“鴻信這手腕傷成這樣,就算是做了什麼,這下手也太重了。”

    老太太眉心都蹙起來,這大兒媳婦總覺得是個爽快看事的人,老頭子擺明了想息事寧人,不然鴻信說話,就不想把這事兒來拆折開說話。

    鴻信是個什麼德性誰不知道,真要說道說道他也未必佔理。

    大過年的,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就算了,已經給他們留足了面子。

    結果這還叨叨上了。

    老太太冷冷開口,“你那意思,是要把靖霆的手腕也給折了纔算是公平是吧。”

    王韻姿到底是個聽話音的人,“我倒沒那麼狠的心。”

    老太太哼一聲,趕着王韻姿走,“你跟鴻信去把手看利索了,你自己的孩子什麼德行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就這麼護着,你能護到什麼時候,到最後只能自食惡果。”

    王韻姿沒再說別的,看了自家老公一眼,這才拽着傅鴻信走了。

    這邊人一走,小輩們就被轟走了。

    傅平輝抓住鍾婉繡的手,她的手還在發抖,什麼都沒說,只無聲給予力量,轉頭看傅靖霆,“喝點兒酒能得你!”

    “帶傾城去屋裏休息吧。”

    許傾城有些擔憂地看向鍾婉繡,她其實是很不好意思的,可很多話又沒辦法現在說出來,“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也謝謝你。”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謝不謝的,行了,你們上去休息,我跟你爸還要去看看爺爺奶奶,大過年的鬧出這些事也是糟心。”鍾婉繡微微笑一下,又看向傅靖霆,很是有了幾分憂心忡忡。

    傅靖霆輕嘖了聲,“媽,你這什麼眼神。”

    鍾婉繡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這種時候傅司晨向來是只能看不能說話的那種存在,輪不到她,一出頭就會被扎的那種。

    她跟到房間,“妖精姐姐你沒事吧?大伯家二堂哥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又拍她二哥的馬屁,“二哥打得好,就應該這麼男人。”

    傅靖霆睇她一眼,不說話,只看向許傾城的眼睛,眼尾帶着紅,小鼻子也紅紅的,他伸手挎了她鼻頭一下,“你這還真哭了,這麼逼真。”

    許傾城一把拍開他的手,嘟囔,“你懂什麼。”

    傅司晨看看兩個人,不懂說的什麼太空語言,也沒人肯給她解釋。

    傅靖霆直接把人給丟出去,然後就把門給關了。

    人家過兩人世界,傅司晨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一開始不是說她睡這屋的麼,二哥真討厭。

    門一關,許傾城就忍不了了,她忙拽住傅靖霆的胳膊,“怎麼辦,我看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壞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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