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算是達成共識了,外人面前該有的體面還是要有。”許傾城攪動着面前的果汁,突然問,“暢暢,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對他好一點,你說,真相揭開的時候,他會……不那麼討厭我嗎?”

    到底,還是沒敢問,如果我對他好一點,他會喜歡我嗎?

    喜歡一個心機叵測算計他的女人嗎?

    平心而論,許傾城自認換位思考的話,她也做不到。

    所以,她怎麼會有這樣荒唐想法呢。

    宋暢一怔,她被許傾城的問話給愣住了,她盯着許傾城,詫異的盯着她,“傾城,你剛剛說的什麼,你自己還知道嗎?”

    許傾城垂着頭不語。

    宋暢忍不住推她一把,“喂!許傾城!你不會吧,你對他……”

    “都跟你說是如果了。”許傾城匆匆打斷宋暢的話,她笑盈盈地看向宋暢,“沒有如果,我心裏很明白。”

    她站起身,“走吧。”

    “傾城,你所有的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幫不了你但可以聽你傾訴,但是,你聽我一句話:守好你自己的心,別再傷一次。與其那樣,我寧可你狠。”宋暢憂心忡忡,傾城問出那樣的話一定不是無緣無故。

    可她現在的狀況,無論怎麼做,宋暢都無法往最好的結果去思考。

    許傾城衝着她比了個ok的手勢,眼底的淚竟然差點跑出來。

    以爲早已經被現實磨鍊得足夠世故,卻發現偶爾還是會極其幼稚。她不能被溫暖麻痹了心臟,她可能還是更適合站在冰天雪地裏接受打量和嘲諷。

    兩人出來咖啡館時,傅靖霆已經到了,沒有司機,他自己開車過來。

    不方便停車,所以只是路邊一停,降了車窗看過來,他穿着立領的夾克外套,在傍晚不甚明亮的光線裏,他便是最亮的那束光。

    只一張臉,引得過路的美女頻頻回頭。

    但他一無所覺,垂着眼滑手機似乎要打電話,接着許傾城的手機就響起來。

    她沒接,掐斷了。快步過去就撞上了男人偏頭看過來的視線。

    光線已暗霓虹還未亮,這在這明暗交界間他眉角挑起的弧度輕而易舉的捲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許傾城繞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上車,跟宋暢揮手道別。

    宋暢彎下身去,看向傅靖霆,半開玩笑地,“傾城的先生,麻煩對我閨蜜好一點,不要欺負她。”

    車子開出去,傅靖霆突然偏頭看她,“我欺負你了嗎?”

    “宋暢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許傾城只當他在乎宋暢的那句話。

    傅靖霆輕笑,“是當真了。我很好奇傅太太跟閨蜜見面聊了什麼?聊我怎麼欺負你?”

    他看着她的樣子太浪太不正經,許傾城正兒八經跟他解釋的話就鎖在喉嚨裏出不來了。

    她索性不解釋了,不知爲何心跳依然快了一分,連聲音都軟,“隨便聊聊,沒有聊你。”

    有時候就是,當你意識到自己被某個人過於影響時提醒自己要注意了,不要被影響,然後卻發現,似乎這份自我提醒反倒加深了他對你的影響力。

    她瞅着他,看他一副遊刃有餘,輕鬆自然的模樣,許傾城有點兒小鬱悶,憑什麼啊!

    許傾城一路跟自己較着勁的功夫,到家了。

    她以爲他趕着讓她結束跟宋暢的會面是後面還有事,沒想到他直接回來了。

    她疑惑,“不用出去了?”

    “你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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