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白費力氣了。”許傾城收回視線,她站起來。

    男人也跟着站起來,他眸光暗沉,“那你就不要讓我的力氣白費。”

    許傾城不說話扭頭要走,又被他抓住胳膊拉了回來,“我知道傅鴻信最近在聯繫你,傅家的事情你別摻和進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許傾城心裏的火就起來了,她倒是不想,但是盛世今天這樣處在了夾縫中,由得她不摻和嗎?

    他是要她放棄盛世嗎?

    許傾城咬着牙齒,“不可能。”她不會放棄盛世。

    “你不知道傅鴻信的底細。”

    “我也不知道你的底細。”許傾城反脣相譏,“他今天還約——”

    男人手機鈴聲響起,是唐可嘉的,傅靖霆接起來,“我父親明天有時間,我已經定好了我們兩人的機票,今天下午飛金城。”

    “今天下午?”

    “是。時間比較緊張,主要是我父親明天之後要出差,這一拖差不多一週或者兩週的就拖下去了。”唐可嘉頓了頓,很真誠地,“這件事當初是我考慮不周,我也希望能夠儘快解決。”

    傅靖霆已經做好了唐開濟不會這麼容易把喫到嘴裏的東西吐出來的心理準備,但是能這樣痛快的答應跟他面談,倒也是個好事。

    啓德換去的盛世的股份讓許家的股權佔比失去了否決權的優勢,傅靖霆已經跟大哥也明確地表示了,啓德佔掉的這部分股權,他一定要完完整整收回來。

    不過是先禮後兵。

    所以如果能夠用和談解決問題,傅靖霆就不想動用強硬的手段,也怕因此扯出一堆後患,會讓傅聘修疲於應付。

    唐可嘉很高興地掛了電話。

    傅靖霆收了線,看向許傾城,“你剛剛說”什麼?

    女人已經冷着臉轉身走了,上車的時候車門甩得巨響。

    許傾城氣的胸腔都是鼓的。

    鼓得緊了又覺得胃裏難受。

    難受的她很用力地平靜心情,纔不至於坐着車就要吐出來。

    只是終於平復下來之後,許傾城盯着自己發冷的手指,竟然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爲什麼氣得胸口都疼。

    那層包裹堅硬的軀殼在她不注意時被他敲開了一絲裂痕。

    這讓許傾城警覺、排斥與慌亂。

    她煩躁地將頭往方向盤上撞過去,嘟的一聲鳴笛將她混亂的思緒扯回來。

    ……

    段恆問傅靖霆是否需要他一起過去,畢竟最近的非常時期,周潛還特意叮囑了段恆要格外注意,畢竟金城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不然也不會拉了金城唐家進來合作。

    “不用了。”傅靖霆看向車窗外,“你留下來,傾城那裏你多注意一下,這段時間勢必混亂,我怕她看不清局勢走了極端,有什麼問題要及時跟我說。”

    段恆嗯了聲,“傅鴻信最近有些沉不住氣了,小手段不斷,但是還上不了檯面。”

    “傅鴻信這人手太髒,你別跟他對上。”傅靖霆叮囑,他眸子很深,“我昨天跟周潛通過電話了,讓他小心應付,時刻提防着別給我們下套,你耳朵也豎起來別打瞌睡。至於大伯那邊,只要他從正路上走,大哥那邊肯定能夠堵得死死的。”

    但就怕傅明輝走偏門,所以傅鴻信這邊纔要格外注意。

    “還有,我這次過去金城跟唐開濟碰面,提前跟媒體方面打聲招呼,不要有任何新聞露出來。”傅靖霆抿脣,“這是大哥操作的合作案,不要讓媒體過於關注,添油加醋擾亂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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