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嘉怎麼就那麼正好去了他的房間?怎麼就穿着他的衣服出來了?

    就這點,發生點什麼事兒足夠引人遐思了,能給你出來多少個版本的俗情豔事。

    “要我是傾城我也生氣啊!”鍾婉繡唸叨了一路,又心疼,“可怎麼就能去把孩子流掉了呢?!”

    傅平輝不說話,外面的流言是一回事,事實是一回事,可無論怎麼說,即便是捕風捉影那也是要有個影子,還是靖霆做了什麼才導致了今天這狀況。

    傅平輝夫婦進了景山壹號別墅,王媽正外面着急地等着呢,見了鍾婉繡忙迎過去,“太太。我可是辦錯事了。”

    電話裏沒說清楚只說兩人吵架吵得兇,可是具體也沒說清楚,鍾婉繡腳步一頓,讓王媽說清楚。

    “二少爺的行李包裏有,有……”王媽一咬牙,“有別的女人的內褲,小夫人就……”

    鍾婉繡只覺得頭皮嗡的一聲響,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許傾城是咬死了要離婚,無論如何也要跟他掰得乾乾淨淨,再無牽扯。

    因爲有期待,纔會心痛難過,纔會計較他這麼算計自己。

    無論是什麼原因她都接受不了,心裏的那道坎過不去,她不想讓自己低到塵埃裏徹底沒了自尊。

    他這樣待她,那就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她就要徹底的自由。

    她難過也好,傷心也罷,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跟傅靖霆沒有關係。

    如若商場相遇,他即便毫不留情,她也不會當着他的面掉半滴眼淚,她依然會拼盡全力去維護她想維護的,就算是遍體鱗傷那也是她許傾城一個人的事情,一個人做出的決定,一個人來埋單。

    更何況她也未必會輸不是嗎?

    心裏面淌着血,她這樣疼,可她還是要手起刀落,將心臟上壞掉的肉生生剜掉,即便痛徹心扉,她也不允許自己手軟一分。

    都說她的心硬,是的,很硬。

    硬到她必須對自己下狠手才能繼續堅強的走下去。

    她不能倒的,青堯還沒有出來呢,父母也還需要她,她怎麼能倒在這裏呢?

    倒在一個並不愛她的男人手裏。

    許傾城眼裏浮着淚,“傅靖霆,你到底多恨我,才能用這樣的方式侮辱我?一面鐵口銅牙的不跟我離婚還要舉行婚禮,一邊就跑到金城跟唐可嘉顛鸞倒鳳,讓我成爲整個安城的笑柄,你是不是覺得許傾城本來就聲名狼藉,無所謂的,我就算是被人當街追着打追着罵也是我活該?你是一定要讓我頂着一個傅太太的名頭,然後看着你們逍遙在道德之外,卻還要嘲諷我嗎?”

    傅靖霆氣的一腳將地上的行李包狠狠給踢開了,掛在包邊的小內褲就跟着飛落在地板上,招搖的嘲笑他。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被個女人算計至司。

    男人冷着臉,氣的口不擇言,“就這麼個破玩意兒,你就認定了我跟她上牀睡了,許傾城我他媽也是很挑的,唐可嘉是臉比你大還是胸比你大,我……操!”

    許傾城氣紅了眼,抓起牀頭櫃上一個裝飾琉璃直接衝着他腦門砸了過去。

    這種話不加修飾野蠻地從他嘴裏跑出來,將她說的就像是隻能靠着身體取悅男人的女人,許傾城氣得渾身發抖,頭嗡嗡的,感覺自己隨時會暈倒一樣。

    她突然丟過來,幾乎要砸到臉上了,傅靖霆才險險地避開。

    琉璃飾物從他臉側擦過去,咚的一聲撞在正打開的門板上,又掉到地面上,噹啷啷地響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