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她仰在牀上,眼睛盯着他的臉,頭頂的光有些刺眼,刺得眼睛發痛,看不清晰,她手臂繞着他的脖子撐着自己往上,想湊近了,看的清楚一些。

    好像的。

    很像。

    是他吧?

    是他。

    許傾城眼裏看着,心裏確認着,她流着淚去親吻他的脣,男人卻一偏頭躲開來,她的脣就印在他的脣角。

    被拒絕的這樣徹底,許傾城但凡有一點清醒怕是都不會這樣沒臉沒皮,可此時她就像是在夢裏,夢裏遇見他。

    想他想到發疼的心臟終於被填滿了一些,拼着命的想要抓住,她親他的脣角,親他的臉,柔軟的脣畔在他的側臉上來回的摩挲,又去咬他的喉結。

    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繃緊了,說不出是恨還是欲。

    他不給予她任何的迴應,將她的胳膊被人拆折下去,她看着她跌進牀鋪間。

    許傾城委屈的想哭,“你怎麼不親親我?”

    傅靖霆額角抽搐,臉都青了,他轉身欲走。

    女人從後面撲過去,抱住他的腰,“你別走。”

    撒潑耍賴的像個惹人厭的討厭鬼,他眉心都擰起來,渾身都是戾氣。

    “許傾城!”他惡狠狠的喊。

    許傾城扁着嘴,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他忽地轉身看向她,將她一把摟過去,低頭狠命的吻,像是要撕了她一樣。

    “嗚嗚……”

    本該承受的人突然嗚嗚的抗議,“我想吐……”

    她皺着眉頭,一副難忍的模樣。

    傅靖霆一把將人拎起來,剛走出去幾步,他氣的臉都黑了。

    ……

    溫翡過來時,男人剛洗完澡換了衣服,頭髮上還帶着水珠,髒衣簍裏酒氣熏天。

    她蹙了眉,“不是說過不要過度飲酒,你不要以爲身體恢復了就可以不注意。昨晚這是喝了多少酒?”

    傅靖霆沒說話,也沒解釋,他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襯衣,將兩枚金屬黑色袖釦扣上,轉臉看向溫翡,“安城的幾大醫院,有沒有相中的,可以安排你過去。”

    溫翡愣了下,又反應過來,“給我安排工作啊?!不急,昨天白日裏鍾阿姨還跟我談,要讓繼續在你身邊再服務一段時間,我已經答應她了。做你的生活祕書,照顧你起居。”

    她笑笑,“我沒有那麼強烈的上進心,有份工作餓不到就好,既然你開的薪水很合適,那我自然樂於接受,再說了,最辛苦的時候都過去了,現在這麼輕鬆,我能賺便宜何樂而不爲。”

    既然鍾婉繡安排了,傅靖霆就不再多說。

    他穿上外套往外走,路過旁邊的客房時腳步微頓,還是沒有絲毫停留。

    溫翡匆匆跟上。

    ……

    許傾城醒過來時已將近中午,渾身光溜溜的躺在潔白的豪華大牀上。

    不是家裏,是酒店的套房。

    許傾城嚇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色都不對了,匆匆掀開被子檢查自己,胳膊上有很重的指痕,像是被人抓出來的。

    腰上也有,分佈在腰身兩側。

    她頭皮嗡嗡的發懵,這些年都沒有讓自己失控過,時時刻刻保持着警醒。

    昨晚,怎麼會……

    許傾城伸手狠狠捶捶自己的腦袋,恨不得煽自己一巴掌。

    腦子裏有些記憶混亂又模糊,許傾城怕的心臟怦怦跳,她不會趁着醉酒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吧?!

    隱約有記憶,她好像很主動。

    許傾城捂住自己的臉,懊惱的要命,她昨晚,究竟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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