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不能提,一提眼睛就疼,就想流淚。

    “傾城你不能這樣,生活都是往前走的。你不要什麼錯誤都往自己身上攬,不是你的錯。”宋暢嘆息,“誰都不願意發生那樣的事情,你饒過自己吧。”

    不是她的錯,卻是因爲她導致的。

    下午茶結束後,許傾城開車去了景山壹號,在外面默默看着那扇門,院子裏的花草常修常剪,沒有凌亂,只是稍顯少了人氣。

    春色初來,綠植盎然,有些花兒也蠢蠢欲動的醞釀花色只待盛開。

    有些人時間久了就能放下,可是有些人想放也放不下。

    她拎了新買的風鈴,走過去掛在了門口的黑色柵欄上。

    每次她回來就會來掛上一個新的,把舊的取走。

    可是這次過來,原來的那個舊的不見了,大約是被丟掉了。

    別墅房間的門被打開,有人走出來,許傾城下意識就躲到了一邊。

    出來的是個陌生女人,穿一身春意盎然的長袖連衣裙,溫柔漂亮,她出來扔垃圾,看到門上的風鈴就拿了起來,四處望了下,沒看到人,就將風鈴收了進去。

    許傾城有些發愣,她以爲傅靖霆父母會留下這套房。

    看來是出售了嗎?

    她斂了眉,轉身離開,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好像所有她熟悉的與他相關的東西都在慢慢改變,減少,直至消失不見。

    溫翡拿着風鈴上了二樓,她將風鈴掛在二樓的陽臺上,從那裏看出去,就見到許傾城恰好從門前的拐角處離開。

    掛上去的風鈴又被她取了下來。

    溫翡笑了笑,

    被說不行的男人此刻正在游泳池裏奮進,十幾個來回也不見累,結實的身體繃起一塊塊壁壘分明的肌肉塊,將水流撥開時盪漾出強勁的硬朗感,他終於停下,躍出泳池,高大的身材滿是攻擊性,水珠從他的肩背上滾落,身體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劈開胸腹,針腳密集像是蜈蚣一樣趴在上面。

    猙獰,卻又野性十足。

    溫翡將浴巾遞給他,笑着看向他,“今天的鍛鍊份額超量了,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傅靖霆直接接過浴巾披在身上,“沒有。”

    他坐在泳池旁的長凳上,眼睛盯向泳池的水面。

    腦子裏不可抑制的出現女人身體赤裸躺在浴缸裏的樣子。

    “我沒力氣,你幫我洗嘛。”靡靡之音穿骨刺耳,傅靖霆突然狠狠閉了下眼睛。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想着她身側那個男人。

    可以想象,本該應是怎麼一場豔情,倒是被他打斷了。

    肩膀上搭上一隻手,男人眸光轉向她。

    溫翡擔心的,“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沒有。很正常。”傅靖霆起身,女人的手就從他肩膀上脫落。

    “沒有嗎?剛剛我問你怎麼都沒反應。”溫翡匆匆跟上去,“不行再量個血壓。”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聲音裏已然有了不耐,溫翡就收住了聲音。

    等他換完衣服,溫翡也已經將晚飯擺在了桌子上,“下午的時候我跟設計師去了一趟景山壹號,叔叔阿姨把那裏收拾的很好。”

    南山蘭苑的裝修傅靖霆交給溫翡了,到了軟裝部分他也懶得看,溫翡只好說去看看他之前的地方什麼風格,雖然傅靖霆說無所謂,怎麼樣都好,但是溫翡還是想盡量的符合他的喜好,希望他住的能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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