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沒回家,直奔宋暢家,她好多話想問想說,要有一個可以說話的渠道,她的很多事情只有宋暢知道的最清楚,許傾城給宋暢打電話,她沒有接。

    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到了宋暢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聲,許傾城索性從她門口的花盆底下掏出了鑰匙,開門。

    客廳裏的景象直接讓許傾城傻了眼,沙發上的兩人也傻了眼了。

    許傾城啪一下把房門又拍回去,她發誓她只是匆匆一瞥,沒有看到細節,只是從門口蔓延至客廳地面的衣服能看出戰況多麼激烈。

    許傾城滿臉通紅,還是跑回了家。

    看來宋暢沒說假話,她是真的把宋行止拐上牀了。

    許傾城回家洗漱上牀,她夢裏又一次夢到他了,這次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她眉骨的疤痕和臉上的神情,透徹的印在她的腦海裏,印在她的夢境裏。

    醒來後,許傾城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震驚與喜悅的衝擊感過後,冷靜下來,他冷漠譏諷的臉就揮之不去。

    宋暢的電話打過來,閉口不提昨晚的激情豔事,只問她,“你找我,有事?”

    “傅靖霆回來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傾城已經能很平靜。

    宋暢被這句話轟炸的腦子要爆開一樣,“什麼?”

    “我昨晚見到他了。”許傾城將自己的信息拼湊出來,“FUC的負責人。”

    宋暢扭頭看一眼宋行止,那人正坐在那裏喫飯,優雅的姿態並沒有在聽到傅靖霆回來的信息時如她一樣神情聚變。

    宋暢就坐在他對面,不信他聽不到剛剛許傾城說的話。

    忍不住就拿腳踢了他一下,心想這人肯定是知情的。

    她起身躲進臥室裏的陽臺上,問她,“你想怎麼樣?要告訴他許願的存在嗎?”

    想過。

    昨晚坐在他身邊,一餐飯她喫的混亂,想着他見到了願願會不會開心。

    可是現在,所有的濾鏡退去之後,她能感受到的是他的排斥和拒絕,他當她是陌生人,一聲許小姐喊的清楚明白。

    許傾城伸手抹掉無意間掉下來的眼淚,“不了。”

    “他看樣子,不太想跟我有任何牽扯,很排斥,很厭惡。”

    “你不願說就不說。”宋暢是無條件支持她。

    “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傅靖霆回來歸回來,但你們倆離婚了,沒關係了。所以你也別去熱臉貼冷屁股。”

    許傾城拼命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給一個以爲死掉的男人生孩子,先不說產檢期間的提心吊膽,就是生的過程也嚇人,生下來她還有輕微的產後抑鬱,簡直折磨的人不像樣。

    宋暢問她,後悔嗎?

    許傾城答非所問,抱着許願問她,“暢暢,你看她像她爸爸嗎?”

    許願生下來又小又皺巴巴的,很醜一團,幾個月後就明顯看出來,是許傾城的娃,那眉眼輪廓簡直跟許傾城一模一樣了,複製黏貼,長大了不知道會多迷人。

    宋暢是看不出來哪裏像傅靖霆。

    但許傾城說像,抱着許願親了又親。

    如果不是愛,何苦做到這一步。

    宋暢是看着許傾城這樣過來的,所以心裏自然偏向她,不管傅靖霆有多少痛苦恨意,許傾城也不好受。

    但就因爲知道她愛,所以才怕她再次受傷。

    許傾城那邊遲遲不回話,宋暢蹙起眉頭,“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許傾城垂了垂眸,“暢暢,既然你覺得跟宋行止沒有未來,何必扒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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