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傅靖霆會直接聯想到明天的簽約。

    許傾城咀嚼的動作頓了頓,又慢慢的嚼,直到嚥下去了纔開口,“青堯明天去FUC,有什麼想法那都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她拿着叉子又叉一個草莓,遞到他面前,“你喫嗎?”

    男人眼睛輕眯了下,眸光深深的盯着她。

    許傾城就把叉子又收回來,自己把草莓喫掉,故作輕鬆的,“你不是讓我想想怎麼陪好你嗎?滿意嗎?”

    也不等他回話,又笑起來,“反正滿不滿意也就這樣了。”

    傅靖霆放下手裏的勺子,他將空碗往前面一推,“我喫完了。”

    言外之意很明顯,你來收拾。

    許傾城坐着沒動,“保姆也比我便宜多了,你腦子有坑花這麼多錢讓我來給你刷盤子刷碗嗎?”

    她把他說出來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傅靖霆眼尾揚了揚,他拿水果叉叉起一個草莓,問她,“保姆不是也可以切水果。”

    許傾城磨了磨牙齒,她心裏有氣還有委屈,她若不喜歡他就算了,隨便他怎麼說她都可以跟他嗆聲。

    可是她喜歡,那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她本來狼狽不堪的心上撒下去一把把鹽。

    一刀子一刀子的割着她的心頭肉,反正也疼不死,就慢慢痛着好了。

    許傾城突然放下自己的水果叉,她起身直接走到他那邊,藉着他舉着水果叉的動作將上面的草莓叼進自己嘴裏,她單膝壓在他腿上,一把拽住他的襯衣,俯身將草莓喂到他嘴巴里。

    柔軟多汁的果肉碎在嘴巴里,汁液流出來也不知被誰舔掉,交纏的熱吻裏都是草莓清甜的味道,賣草莓的阿姨說是自己家的大棚裏種植的草莓剛剛採摘下來就直接送過來,新鮮又甜美,讓她嘗一嘗。

    她嘗過了覺得很好喫,所以買了一大盒,想讓他也嘗一嘗。

    他卻這樣對她冷言冷語。

    腰身被他匝住了直接壓在身上,女人就劈開雙腿坐在了他的腿上,草莓被喫掉了,一點汁液都不剩,只剩下兩人略重了一分的喘息。

    她的脣離開他一點,鮮豔嬌嫩的脣畔跟小草莓一樣又軟又甜,似水眼眸望着他,“保姆會這樣餵你喫水果嗎?”

    傅靖霆眼底的火像是穿透了暗黑直接就翻了上來,太陽穴兩側的青筋繃起,像是極力在隱忍,摟着她腰身的手臂用力到像是要把她的腰給折斷了,她的身體貼着他的,能夠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壓抑的,排斥的。

    即便他摟的這樣緊,可那種排斥感還是從一絲一縷裏滲透出來。

    傅靖霆不可否認,她的身體依然對他有強烈且致命的吸引力,身體的吸引與內心的極度排斥形成強烈的矛盾感。

    許傾城這樣敏銳的人,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他不喜歡她,所以連她的身體也不想碰了嗎?

    即便身體有感覺,但是心裏不想。

    許傾城壓下涌上來的酸澀,聲音很低的問他,“你還想喫嗎?”

    他不說話,她便自己取了水果,像方纔那樣餵給他,然後在他要推開她時用力抱住他。

    她手掌蓋在他的眼睛上,不讓自己看到他眼睛裏那個沒臉沒皮又浪蕩的許傾城,她親吻他的脣,他的下頜,牙尖磨一下他的喉結,又去追着親,她真愛看他喉結滾動時的模樣,勾人的很。

    她在他身上點火,一把一把的火種往他身上投,手掌卻固執的壓在他的眼睛上不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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