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剛剛那個電話,不是……”

    傅靖霆要狠命的控制自己,纔不會讓自己失手掐上她的脖子。

    她到底是認爲他耳朵聾還是眼瞎?!

    他看着她,突然覺得特別沒有意思。

    男人輕閉了下眼睛,甚至連跟她再一句廢話都不想說了。

    他直起身,冷聲下令,“從今天開始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既然答應了許家入股新盛世就不會毀約,也算是你陪我這幾個晚上的報酬。至於以後所有的協議走正規手續,許家要佔住這個位置那就拿出資本和能力。”

    冷着聲的話像是從冰窖裏出來,一把摔在她的臉上,割裂的面容生疼。

    她繃着臉,想說的話卡在嗓子眼裏。

    在緊繃的情緒過後,空氣裏突然安靜下來。

    傅靖霆拎了襯衣西褲出去。

    昨晚,她抱着他說,傅靖霆,我們和好吧。

    他即便懷疑她的用心,可也多了一份隱祕的期待。

    現在看來,一切都荒唐到可笑。

    傅靖霆冷笑,一場豔情而已,不必對她的忠誠斤斤計較。

    這場錢色交易,到此結束。

    許傾城紅着眼,拉開衣櫥,裏面掛着應季的衣服,牌子都沒拆。

    是她的尺碼。

    她隨便拿了一身衣服出來,快速穿上,拉鍊拉起來,肥瘦都剛剛好,眼圈突然就紅了。

    許傾城穿好衣服追下去,沒見到他的身影,保潔阿姨正在收拾客餐廳。

    “傅靖霆呢?”

    “先生剛出去了。”

    聽到院子裏汽車引擎的聲音,她匆忙往門口跑過去,就見車子已經開走了。

    許傾城又折身回了臥室,她拿了手機撥打他的電話,電話響了沒幾聲就掛斷了。

    他不接她電話。

    傅靖霆將手機放到一邊,大釗開車看他臉色陰沉,比往日每一天都甚。

    估計他心情不好,一聲不吭,大釗開車都開的小心翼翼,生恐一點顛簸讓這位爺心情不爽。

    傅靖霆沉着臉慢慢將鼓譟激烈的心跳壓制着歸位,他輕闔上眼簾,許久輕聲笑出來。

    何必。在乎。

    手機再打,就徹底的打不進去了。

    許傾城抿脣,這段畸形的關係,到這裏就結束了麼?

    離開景山壹號,阿姨忙喊住她,“許小姐,這個你別忘了拿。”

    許傾城停住腳步,接過阿姨遞過來的一管藥膏。

    “我早上過來的時候,先生說他要早走,讓我提醒你走的時候帶着。”

    阿姨也奇怪,不知道這兩人是否吵架了,說這話的時候先生臉上似乎帶了一點笑意,可方纔走的時候臉色冷到底。

    許傾城攥緊了藥膏,突然就覺得很無力,鼻子酸的厲害,心裏面難過的要死。

    她好像一直就沒有找對面對他的方法,爲什麼就這麼笨呢。

    ……

    段恆這心裏簡直就是日了狗了。

    當初傅少說接觸陳銳他還以爲是不會跟許家有什麼瓜葛,他還鬆口氣,覺得這樣挺好,結果沒想到許家竟還是第二大股東。

    段恆一瞬間有種自己被欺騙的感覺,可是回頭想想傅少也沒明確說過什麼,完全是他猜測走偏了,心裏就更不爽了。

    下午這確定股權歸屬及其他細節問題,段恆猜不透傅少的心思,索性問他,“傅少,該怎麼談?”

    “正常商業談判,該怎麼談就怎麼談,我們要的就是利益最大化。”傅靖霆聲音冷冷的沒有半點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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