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裏還有她,所以遲遲不肯相親,不肯談戀愛。但是靖霆,其實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所謂對錯,你往心裏去就有對和錯之分,你不往心裏去就沒有對錯之分。不過就是那個時候剛好做了一件事產生了一些後果。”鍾婉繡嘆一聲,“既然她已經往前邁了一步,你也往前邁出去一步吧,不要再繼續在原地踏步了。”
對面坐着的人遲遲都沒有動靜,鍾婉繡恨的,真想拿東西悄悄這榆木腦袋,“你要放不下你就把人追回來,但你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頭那坎,那你就痛痛快快的把人放下,開始另一段感情。現在也容不得你放不下了,人家已經找了男朋友了。傅靖霆你現在這樣,你到底是折磨你自己還是折磨父母?”
鍾婉繡說着說着眼睛都有些紅了。
傅靖霆還是不給半點反應,她氣的呼一下起身,“我話說到這了,聽不聽在你。”
鍾婉繡離開了,傅靖霆身體重重往後仰。
本來還好好的人,中午飯也不去吃了,段恆也不知道鍾婉繡說什麼了,問了傅靖霆就說不餓不喫。
下午還有一連串的高層會議,看他臉色不好,段恆問會議要推遲嗎。
傅靖霆說不用。
會議照常開,因爲有項議題遲遲不過,會議時間拉長了將近一個小時。
開完了之後段恆就見傅靖霆臉色更加不好看,問他,“我讓食堂準備了餐點,給你熱一下。”
他雖說是身體恢復了但也有些遺留的小毛病,比如他這胃。
以前的傅靖霆喫飯沒什麼忌口,現在生冷的刺激性的就基本喫不太了。
“不用。”傅靖霆拒絕,人往辦公室走,很隨意的問,“星河灣的房子,你問中介是什麼情況?”
傅靖霆往前走的步子頓了頓,他突然回頭看了段恆一眼。
那一眼,讓段恆頭皮都麻。
那是一種你果然什麼都幹不好的眼神。
段恆,“……”
……
說真的,陪着看房也很累的。
下午來的是個年齡大的,各種挑剔,覺得裝修風格不好,要重新搞,所以賣價太高了。
這裏那裏這裏那裏的說。
看的又仔細,就差把牆皮拆下來看看了。
又覺得這房子這麼好你爲什麼不要了,是不是哪裏有毛病,裏面沒有死過人吧巴拉巴拉。
把許傾城唸的臉都黑了,要不是中介一直都在陪着笑臉解釋,她真的想說一句愛買不買。
唸叨到天都快黑了才最終開了個極低的價格問行不行。
說那麼多,其實就想壓價格。
許傾城臉都笑僵了,中介拉着看房的客人笑着說你先看好房子,回頭價格我跟你聊。
這纔將人打發了。
許傾城頭大,趙嵐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趙嵐一個人帶着孩子沒法準備晚飯。
她着急想回家,想了想這裏面也沒有多少東西了,就摘了一把鑰匙交給了中介,“鑰匙我放你這裏一把,再有來看的你自己直接帶過來。我反正就是低於那個價格不賣,賣高的部分你可以抽超額部分的一半。”
許傾城就是想省心。
中介接過鑰匙,笑着,“傅太太你也別在意,看房子的都巴不得多找些毛病纔好談價格。這樣,我看你剛剛就開始頻繁的看錶,你要有急事你先走,一會兒還有個客人要過來看看房子,我在這裏等着他,有什麼事情我隨時跟您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