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不管傅靖霆到底什麼打算,她都不想再跟他接觸,不見不接觸,等願願的事情處理完了,她就不在這裏呆着了。

    隔得遠了,誰都不要見到誰。

    “這是剩下的所有鑰匙,裏面還有幾個打包的東西都是不要了的,到時候麻煩你們自己清理一下吧。”許傾城拒絕再踏入那裏,反正剩下的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許小姐,應該還有一把鑰匙吧。”中介問她。

    許傾城沉默了下,“不好意思,那把鑰匙我也忘記放在哪裏了,反正安全起見你們還是……換換門鎖吧。”

    那把備用鑰匙在傅靖霆那裏,那天她從星河灣離開,哪裏還顧得上這個。

    好在對方的律師也不在意,“許小姐,我們會盡快將全款付完,屆時還請您配合一下辦理過戶手續。”

    對方很客氣,許傾城答應的也很痛快,還沒等過戶,款項當天晚上的時候就到賬了。

    許傾城還特意給中介打了個電話,問對方什麼時間需要過戶,最好提前跟她說一聲。

    中介說不急,需要的時候會通知她。

    許傾城心想這人夠痛快的,房產手續都沒辦呢,好歹留個尾款,不過協議已經簽了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遇上這樣大方的買方還是很省心的。

    從此星河灣就跟她沒有關係了。

    另一邊,段恆將協議和鑰匙遞給傅靖霆,“款已經付過了。”

    “嗯。”

    男人嗯了聲,就沒再有其他的話。

    段恆將一盒黃連上清片放到他桌子上。

    傅靖霆擡頭,“幹什麼?”

    “看你上火了,出去的時候順手買的。”段恆解釋的很一本正經。

    傅靖霆,“……”

    脣角被她咬出來的傷口特別招搖,不仔細去看真以爲就是上火了。

    傅靖霆很沒有含義的看他一眼,“出去。”

    許傾城可沒有嘴下留情,她手被他綁了動不了,嘴巴能咬到的地方可是不遺餘力。

    傅靖霆狠手拽拽自己領帶,突然覺得身上被咬過的地方疼的發癢。

    星河灣的房子裏又被堆滿了東西。

    所有的軟裝一股腦兒的全都進來了,安排的妥妥當當。

    傅靖霆進來看了看,覺得基本滿意,設計師拿過來一個盒子給他,“說是前房主留下讓丟掉的東西,幹活的人差點丟出去,是不是搞混了……”

    裏面有套婚紗照,虧了有套婚紗照,不然裏面的鑽戒和玉牌都被人順走了。

    設計師是臨時給找來做軟裝的,可不知道這家人什麼關係。

    傅靖霆接過來,他額角緊緊繃起來,這些東西,她要丟了?

    心口火燒火燎的疼。

    完全都忘記了,許傾城要丟,早幾年都應該丟掉了。

    星河灣沒了人,只剩下他一個。

    傅靖霆伸手將相冊翻開,兩個人的容易就綻放在眼底,那些開心或者纏綿,以爲早就已經逝去,看到了,才發現,即便記憶中依然還是鮮活的。

    像是深入骨髓,有一個引子,就能鋪天蓋地的壓過來,沒有一絲一毫可以躲避的空間,蜂擁着擠進腦海裏。

    手指用力攥緊,手臂不自覺的發抖。

    電話鈴聲乍然而至,將一切魔咒打破,傅靖霆回神,額頭冷汗岑岑。

    他拿起手機,“媽。”

    “不是說好了晚上回來,就等你了。”鍾婉繡的聲音穿過電波落進耳朵裏,身體在一瞬間回暖。

    傅靖霆輕閉上眼睛,“馬上。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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