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曾經也算是母女一場。”鍾婉繡被她這無意識的一聲媽喊的眼眶都紅了,這心裏又軟又酸,她這個婆婆跟許傾城相處的時間也算不得多長,但就挺投緣的。

    說起來因爲靖霆的傷,鍾婉繡跟溫翡倒是走的更近些,但就是覺得隔着一層。雖然說話都挺親暱,就是覺得交不了心。

    “行了,什麼也別說了,你還能求到我這裏,說明你心裏也沒把我當外人。你和靖霆的事我也不多說什麼,我那天看見你跟男朋友相處的也不錯,你有你的歸宿,他也會有他的歸宿,那些事早晚就都過去了,彼此互不打擾,也是好的。”

    許傾城咬着牙很淺的嗯了聲,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就是總覺得鍾婉繡話裏有話。

    彼此互不打擾。

    人這心裏藏了事情,就容易將每一句話都往那裏引,許傾城一想到那天星河灣發生的事情,人整個就不好了。

    就感覺像是脫光了被人指指點點,想起來就覺得難堪。

    許願還在爬行墊上無所顧忌的爬來爬去,玩着她的積木。

    許傾城將她抱起來,臉埋在她柔軟的小胸脯間,“願願,把耳朵治好,媽媽帶你走好不好。”

    小朋友不懂大人的心傷,只以爲是媽媽要跟她鬧着玩兒,笑的咯咯的。

    ……

    從父母那裏出來,鬼使神差的開車到了星河灣。

    傅靖霆在車裏坐了許久,還是直接上去了。

    既然過來了,那就不走了。

    反正房子他付過錢了。

    他拉開衣櫃,竟然看到衣櫃裏掛着兩件黑色的男士風衣。

    設計師過來搞軟裝,並沒有動衣櫃衣櫥裏的東西,按理應該是沒有東西的,那就是她留下的。

    男士?風衣?

    腦殼突地有些抽疼。

    哪個男人的衣服留在她這裏?

    傅靖霆直接將衣服拿出去直接就丟到地上,又覺得礙眼,撿起來準備丟到垃圾桶裏。

    手上卻突兀的一頓。

    牌子是他以前習慣穿的牌子。

    尺碼也是他的尺碼。

    其中一件的袖口有一片刺繡,深紅線,梅花樣式,搭在黑色的風衣上倒也不突兀。

    他拿起來,直接穿上。

    剛剛好。

    這兩年他的體型一直保持的不錯,體重還維持在原來的數量上,除了因爲鍛鍊期間加大了肌肉強度的鍛鍊,所以整個人顯得稍瘦了那麼一點。

    他將衣服脫下來,把帶有刺繡的衣袖翻過去,裏面的針腳也密實整齊,是將撕裂的衣袖做了處理,掩蓋住了撕壞的地方。

    心臟忽地猛跳。

    傅靖霆直接就手機撥了出去。

    許傾城看到來電顯示時臉色一白,直接就掐斷了。

    還不等她另有動作,一條信息直接發了過來,“接電話,別企圖拉黑我,我找你太簡單了。”

    許傾城看着發過來的這幾個字,氣的腦子轟轟的。

    想拉黑的動作停下來。

    她不怕他找到她,但她怕他查到這裏把願願帶出來。

    正猶豫的時間,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許傾城不想接,索性就任手機響着,只當是放音樂了。

    連靜音都不曾,她就這麼丟下手機就出去了。

    許願白天睡多了,晚上不肯睡覺,玩着她的八音手敲琴。

    叮叮咚咚的敲。

    許傾城就蹲在許願身邊將她丟的滿地的玩具收到收納盒裏,一邊跟她說,“願願,以後玩具玩完了要像媽媽這樣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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