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有不少認識的,都不用顧飛白介紹,熱熱切切的眼神只往他身上扒。

    許傾城聽不進他們彼此的寒暄,只腦子裏盤旋着怎麼藉機走人,身體剛一動,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

    屁股都還沒完全離開座位,又結結實實坐了回去,許傾城狠掙了一下,掙不開。

    兩個人的手隱在桌面下,許傾城也不敢掙的過大,怕引起注意,但她這樣不但掙不開,手還被他攥住了。

    攥的很緊,手指還不要臉的摩挲她的手心。

    許傾城臉都黑了。

    手指用力的掐他的手,掐的很用力,這男人卻面色都不改。

    只是在她實在掐的狠了,傅靖霆才分神看她一眼,“怎麼只有許小姐喝的果酒?”

    他一句話,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衝她過來了。

    許傾城一晚上的低調在這一刻破了功。

    本來這次聚餐就是同行交流,都是設計師,這裏面的哪個不認爲自己是時尚的寵兒,無論男女那都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人,不止是作品就是設計師本人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無論是男女,從服飾到性格都是標新立異的,除非你是大拿,有拿出來就讓大家閉嘴的作品,否則都受不到特別關注。

    甭管你多漂亮。

    畢竟從業的設計師本就是女性更多,女性對同類的外貌關注度很低,尤其是其他人也算得上漂亮,而且還有幾個一看就是微整的,整的還挺漂亮,反正環肥燕瘦中許傾城就不那麼扎眼,只是因爲他這一句話,周圍一道道視線瞟過來,就讓許傾城有點難受。

    “抱歉,我還要開車。”

    都倒的紅酒,其實大家紅酒也沒準備多喝,畢竟不是熟人的場子,工作性質居多,只是畢竟對許傾城不熟悉,開始時她推脫大家也就算了。

    但這會兒傅靖霆說話了那就不能等閒視之。

    “找代駕就好了啊,現在代駕很方便的。”旁邊一個女設計師笑着,也不管人傢什麼想法直接喊了服務員來倒酒。

    看人過來,傅靖霆才鬆開她的手。

    許傾城很是忍了忍,還是在服務生倒酒前一手蓋在了杯子上不讓倒。

    喝一點倒也不是不行,但是這樣被人強迫着許傾城就惱,偏不要。

    男人看她冷着眉眼渾身都是刺的模樣,他忽得笑一聲,“X的設計師看來脾氣不小,不然我也換了這酒。”

    他說她脾氣不小也就算了,偏生還要不懷好意的帶上X,還要拿他自己來壓她,許傾城氣的臉都漲紅了。

    這兩年謝寅沒少幫她,在她最難的時候,謝寅給的支持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他對許傾城而言是極其重要的朋友,亦師亦友。

    她很重視謝寅,也很重視X,你可以說她有問題,卻不可以說X有問題。

    傅靖霆是真的將她的七寸拿捏的死死的。

    毫不客氣的戳破她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勸酒,真不是男人乾的事!

    可,就是引起了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許傾城心裏又惱又氣,還是隻好鬆開手,讓服務生幫她倒酒。

    這酒倒上了就少喝不了,索性大家喝的也都還斯文,兩杯紅酒還不至於讓許傾城醉,她也算是酒經沙場的人,只是雙頰飛了兩團輕紅色,眼睛裏藏了萬千水光分外妖嬈。

    本來以爲就到此結束了,結果大家熱情的互相認識,這一圈圈的碰杯下來,哪怕跟自己說沾一沾脣,卻架不住總有人勸酒,酒杯裏的酒少了又滿,滿了又少,許傾城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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