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翡點點頭也不多問了,溫立言出來,他們就上車離開了。

    把溫立言安頓好了,讓大釗先回去了。

    段恆進來彙報,說是許小姐將房款退回來了。

    他眼瞅着傅靖霆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段恆將創傷藥膏放下,一聲不吭的出了辦公室。

    傅靖霆垂眸看着自己手背上關節處,腫了大片。

    也沒覺得多疼,只記得她惡意的往後將他的手撞在牆上時嘴角的那抹笑。

    小惡魔一樣。

    他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可他依然不捨得將手拿開,怕她撞到頭。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擺脫掉他。

    傅靖霆咬着牙關,他突然狠狠一拳錘在桌面上,疼痛從關節處瞬間發散出去,可再疼也比不過腦袋裏傳來的劇痛。

    他沉着臉,手掌忽地用力撐在桌面上,屏息,兩條手臂繃的極緊,輕微的顫抖,他眼前是巨大的黑洞,像是要把人吞進去。

    額頭上冷汗密佈了一層,短暫的幾秒鐘,他突然脫力般跌坐回座椅裏,呼吸一瞬間歸攏,像是又活過來一樣。

    許傾城讓換鎖的師傅換了門鎖,裏面的東西也沒動,她對這裏沒有任何想法,只想讓這個地方閒置到再沒有任何人能記住裏面發生的事。

    門鈴很突兀的響起來。

    許傾城拉開門的一刻,人都愣住了。

    溫翡站在門外笑着跟許傾城打招呼,“你好,許小姐。方便請我進去嗎?”

    許傾城撐着門的手指使勁用力,她臉色很白,“抱歉,我正好要出門。”

    “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幾分鐘就好,我想知道我未婚夫喜歡呆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溫翡輕輕的笑,“或者,我也可以學一下。”

    溫翡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對許傾城而言,殺傷力巨大,她擋在門口不讓溫翡進入。

    溫翡倒也不強硬,她就站在門口,聊天般的口吻,“上次在商場遇到你男朋友,感覺你們感情很好。許小姐,有那麼好的伴侶要珍惜,有些緋聞傳出去對你不好,還請自重。”

    許傾城站在那裏,溫翡即便沒有動手,她也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溫小姐,管好你未婚夫,別來騷擾我。”許傾城很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她的嗓子着火了一樣疼。

    溫翡盯着她,微笑,“許小姐管好自己就好。”

    “你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應該最清楚,傅家沒有惡言相向,已經是給了你最大的體面。許小姐是聰明人,我今天不止是代表我自己,也是代表家裏人說一句,別把臉面撕破了。”

    溫翡掀起眼皮子,“鍾阿姨說她幫你約了龐老師,你還能有臉求到她那裏,就好歹也拿出點誠意來。別讓鍾阿姨心寒。”

    溫翡從星河灣出來,空氣清新,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想起許傾城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胸口的一團鬱氣終於散開了。

    即便她溫翡說的話許傾城未必放到心裏,那傅家,鍾婉繡的意思她就不得不聽。

    溫翡也是在跟龐老師通話安排她接下來的行程時聽說她要接診,很詫異,之前有那麼多達官貴人相托,她說推就推了。

    細問了一句,才知道是鍾婉繡幫她前兒媳開口了。

    有些事,知道一點,就足夠了。

    反正就鍾婉繡和許傾城目前的關係,溫翡也不怕許傾城去求證。

    而且,許傾城怎麼能張得開嘴?!是她勾引人在先。

    那天許傾城的告白,溫翡聽的一清二楚。傅靖霆的拒絕,她也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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