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別人放在這裏的。
陸京周正拿起來看,傅靖霆從他手裏拿過小狗狗重新擺在沙發上,問他,“喝點酒?”
陸京周挑挑眉,同意。
他跟着傅靖霆往吧檯方向走,卻忍不住看向那兩個玩具,“誰送給你的?”
男人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沒好氣的,“我自己買的。”
陸京周,“……沒想到你心裏還有這麼女人的一面。”
傅靖霆額角繃起來,差點把手裏的酒潑到他臉上。
他將酒杯推給陸京周,視線卻轉向那兩個毛絨玩具,嘴角忽地扯出一抹苦笑。
那一年她二十四周歲。
預產期在十二月,順利的話會有一個跟她同樣屬相的小孩。
他很期待。
也很渴望。
他想把她和他們的孩子抱在懷裏,就覺得圓滿,那是他渴盼的生活,即便需要他拿餘生,用幾世彌補他也甘願。
但她從未給他機會。
酒喝到最後,陸京周看他眼眸透了紅,“你買來送給誰的?”
“放家裏。”
陸京周咀嚼着這幾個字,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買的時候還沒離婚。”
傅靖霆看他,眼神裏頗有種庸醫的腦子竟然還挺好使的意思。
陸京周擡手阻止他吐槽自己,伸手按按自己的太陽穴,“我給你個建議,你把她娶回家,她就沒有嫁給別人的機會了。”
傅靖霆哼了聲,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他,陸京周真想一腳踢過去。
傅靖霆懶得跟陸京周廢話,他沉着臉,想起許傾城的話,嫁給他就是腦子有坑?!
操!
許傾城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鍾婉繡的電話,問她到家了嗎。
聽她說到家了,鍾婉繡也沒有再多問,就掛了電話。
傅平輝看她若有所思坐在那裏,就問她,“怎麼了?”
鍾婉繡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是沒說出來,亂糟糟的,壓根扯不出一點頭緒。
最後還是問了句,“你是不是覺得溫翡不適合靖霆?在他們的事情上你也一點不上心。”
“我是覺得靖霆對她沒有那份心思。”傅平輝嘆氣,“強扭的瓜不甜,他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處理。”
“就是說啊,強扭的瓜不甜。你看許傾城那時候他百般算計將人騙了進來,到最後不就那結果。人家不喜歡他,他卻不懂的放手,你說……”
“別我說了,任其自然吧。”
鍾婉繡有些煩躁,“那也只能是順其自然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許願有點感冒,低燒,人懨懨的,許傾城回到家的時候保姆在哄她睡覺,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卻不肯踏實睡着。
見到她就要抱抱,許傾城換了衣服,從保姆手裏接過許願,她將眼睛壓在許願的額頭上,還是有點熱。
被許傾城攬在懷裏,許願很快就睡過去,出了一身汗,燒退了。
半夜裏又發燒,許傾城又給她餵了一次退燒藥,小孩子生病發燒就容易反覆,許傾城一晚上都沒睡好,時不時的起來量體溫,給她物理降溫。
第二天早上給許願量了體溫,還是有點燒。
到底是不放心的,還是讓許願起來,抱着她去醫院做個檢查。
查了血常規,醫生說就是普通感冒,開了藥讓回去按時喫。
許傾城這才放下心來,她抱着許願,保姆拎着東西跟着她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