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翡繞到副駕側拉開車門,傅靖霆看她一眼,語氣很淡,“你坐後面。”

    握着門把手的手鬆開,溫翡拼命忍住,深吸口氣走向後邊。

    太陽穴繃得緊,一鼓一鼓的跳,連着心率都失速了一樣,傅靖霆雙手握在方向盤上,他用力閉上眼睛,深呼吸緩解這種心慌糟亂的情況。

    溫翡坐在後面,看他穩了一下才發動車子,忍不住說,“如果你這種情況比較經常,以後還是儘量讓司機開車。”

    傅靖霆沒接話茬,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許傾城方纔冷冰冰的盯着他的樣子,波瀾不起。

    將車子開出地下車位,“我還有事,送你到路邊打車。”

    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收緊了,溫翡嗯了聲,她咬着脣,側臉望着車窗外飛速向後移動的物體,“對了,你不是要把陸醫生介紹給我?我這陣子白班,晚上都有時間。”

    傅靖霆透過後視鏡看了溫翡一眼,就聽她笑,“我也希望在老爸有生之年能給他帶個女婿回去。”

    緊繃的神經像是終於松馳了一寸,傅靖霆淡淡嗯了一聲。

    許傾城開車直奔X未知,停車時踩的很猛,吱一聲剎車很靈也很嚇人。

    她冷着一張臉進了X的辦公區直奔謝寅的辦公室。

    門被打開,謝寅看到許傾城的一刻,嚇了一跳,“你這什麼表情?要喫人啊?”

    “初選過了,排位不是很靠前。之後的每一輪都要繃起神經來了。有幾家公司要特別注意,我做了記錄……”

    “停!”謝寅做個停的手勢,“我說了這次你全權說了算。就不用跟我彙報了。關鍵是……”

    “我的車!”

    許傾城,“……”

    她拿出手機直接遞給謝寅。

    “撞的很嚴重,讓法務聯繫他要求後續賠償。”許傾城撕了一張紙,在上面留下傅靖霆的電話。

    這何止是嚴重啊,是特別嚴重!

    許傾城交待完了要先回去,謝寅喊住她,“你等會兒,鑰匙,車鑰匙給我。我不把他這車撞扁了我不姓謝。”

    “你幼不幼稚!弄壞了你不還是要賠!”

    “我賠得起。”

    許傾城無語了,手裏車鑰匙丟給他。

    “你先開公司的一輛車,”謝寅說完又問她,“沒事吧?他欺負你了?”

    “我能有什麼事?!他欺負我我不會報警嗎。”許傾城笑一下,出門去行政上拿了車鑰匙走人。

    傅靖霆電話打過來,許傾城直接掐斷,拉黑,連微信號一起。

    手機上終於安靜了,許傾城深呼出一口氣,她將車窗降下來一些,夜晚的風吹進來,不冷不熱,這季節剛剛好。

    迎着風,她嘴角上揚,輕輕扯出一個微笑,其實,真的沒什麼過不去,她過去兩年就是這麼過來的,她現在繼續下去,只會更好不會更差,竟然讓自己陷入他的狗血情事中,許傾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進家門的時候,一開門許願衝過來抱住她,“媽媽,媽媽回來了!”

    許傾城看着活蹦亂跳的小傢伙,她彎腰下去親親她的額頭,捏捏她的小臉蛋兒,“願願今天還發燒嗎?”

    “沒有。願願吃藥藥。”許願一邊說一邊又扁嘴,“藥藥苦。姨姨給甜甜。”

    許傾城伸手刮她小鼻子,這小傢伙,嬌氣的很,跌倒了爬起來也要喊疼要給她呼呼給她吹,被蚊子咬了也非要貼創可貼,喝藥嫌苦哭翻天,糖也不管用。

    真不知道隨了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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