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瑪莎拉蒂的定位毫無偏差的每天晚上都會停在謝家別苑,他只要一想到兩個人有染,傅靖霆真的覺得自己幾欲瘋狂。

    即便是現在兩人未曾再有夫妻關係,傅靖霆也有種被人帶了綠帽子的感覺,頭頂上一團綠雲久久不散。

    他盯着她的樣子,兇殘的像把人給咬死。許傾城覺得傅靖霆不可理喻,但也不想挑釁一個瘋子,只冷靜的說,“謝寅的事情跟你無關,傅靖霆我不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惹麻煩。你不要把別人的讓步當做理所當然,也不要一再試探我的底線。”

    “從謝寅家搬出來。”傅靖霆死盯住她,聲音很輕,手指勾住她的下頜,“傾城,你也別試探我的底線。我想讓謝寅染上點麻煩事不是難事。”

    從寅哥家搬出來?她什麼時候住過去了?

    許傾城拍開他的手,她冷着臉,一張臉上全是氣,“你別欺人太甚。”

    “只要你聽話。”他手掌貼上她的側臉,剛一湊近就被許傾城狠狠拍開,她眸子裏冷涼涼的,“你別動手動腳,自重。”

    這個眼神,跟那天在顧氏停車場時她看他的眼神一樣。

    “我碰碰你,就不自重了?”她不讓碰,他偏要碰,傅靖霆伸手摟住她的腰,不顧她的掙扎用力匝住,“你睡在謝寅家,怎麼不說自重?”

    一個睡字,他說的咬牙切齒。

    傅靖霆不願意多想,可又由不得他不多想,他氣的眼睛都發綠,想一想某種可能就想把謝寅碎屍萬段,嫉妒到發狂。

    許傾城掙不開他,乾脆也不掙了,一雙眉眼淬了毒一樣逼視他,“傅少是有未婚妻的人。但我不一樣,我單身,寅哥也單身,就算是發生什麼,誰也說不着!”

    她的話句句都往他心口插,傅靖霆側臉咬肌繃得死緊,聲音發硬,“你哪隻眼看到我有未婚妻?!跟你說了溫翡不是,她跟我沒有關係。南山蘭苑的進屋酒不過是一場誤會,那是送給溫立言的,算是他把我從閻王手裏奪回來的報答。”

    他一雙眸子黑壓壓的帶着說不出的怒,情緒複雜,是她聯合傅鴻信和葉聽鴻將他推到那個地步,可即便閻王奪命,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父母反而是她。

    他既然沒死,那就不可能再放開她。

    傅靖霆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與恨她相比更怕失去她。

    所以就算她拿着刀子再捅他一下,直戳要害,他也難以放手。

    許傾城抿脣瞪向他,漂亮的眼眸不避不躲,他說的話她每一個字都聽到了,也都聽懂了,可是受過的煎熬和委屈不會因爲他一句話就消失殆盡。

    心一旦涼下來,會冷到可怕。

    她甚至不願意去分辨他話語的真實性,曾經那麼計較,計較到發恨,心疼到連背脊都直不起來。

    溫翡站在門口高高在上,拿着道德的標尺一寸寸來衡量她的時候,她連句反擊都沒有。那時候真的想過,如果他們沒關係,就算是她許傾城名不正言不順也不會給溫翡指着她鼻子說話的機會。

    他現在說她們沒關係,許傾城以爲她總該高興一下的,但是沒有。她就像是在聽一個外人的故事,心如止水。

    “就算你們沒關係。我和你也沒關係。”許傾城平靜無比的望向他,“放手!”

    “怎麼沒關係?”傅靖霆眼睛輕眯起來,“我也單身,許小姐那意思是,我們都單身,發生點什麼也很正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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