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是黑的,心是燙的,燙的每一塊骨頭都在渴望她。

    “唔,你……”許傾城惱的手掌往他身上拍,男人卻偏不放手。

    她咬他,他就躲,黑沉的眸子盯着她的臉,牙齒輕咬她的脣畔像是在報復她咬他,可是絲絲縷縷的疼痛感直戳人心,身體都跟着發僵。

    許傾城猛地偏開臉,避開他。

    可她在他懷裏,能避到哪裏去,男人的手臂收的緊,胸膛擠着她的,貪婪的去親吻她的耳垂脖子,手掌壓在她的背脊上,被他幾個巴掌就可以覆蓋。

    孱弱的仿似易碎的陶瓷,想碾碎她,碎在他懷裏。

    他寬大的手掌滿帶侵略性,沿着脊樑骨往下,從她腰線上停頓後又繼續往下。

    “傅靖霆,你別太過分!”許傾城氣急敗壞,她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臉都漲紅了,臀線繃緊,一雙眼睛怒極的瞪着他。

    那雙眼着了火一樣,眸色生輝,脣色瀲灩,怒氣騰騰的臉上染了一層血色,將那份慘白催掉了,男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臉,低緩了聲音,“是不是嚇到了?你跟她爭吵什麼?不會躲開?”

    他問的是在殯儀館差點被溫翡推倒的那一幕。

    許傾城愣了一刻,才恍然。

    他突然轉移話題,讓她一時竟然反饋不過去,只狠力推開他。

    一抿脣,她垂眸,溫翡的狀態不太對,很明顯,不對。

    很可怕。

    許傾城也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

    “龐醫生不像是承受不住壓力的人,”許傾城推開他,“許願住院期間,院方沒有跟我提過任何一句關於手術的事情,龐醫生也沒有說過。如果不是今天溫翡提及,我還是一無所知。”

    所以不存在家屬給龐醫生施壓,就是車上她也問過傅靖霆了,他也說沒有。

    因此,溫翡的話立不住腳。

    可是龐醫生的突然死亡無論是意外還是其他,都讓人心裏很難受。

    “別想太多。”傅靖霆抿脣安撫,龐笙華的案件有很多疑點。

    警方遲遲不下最終結論,只是目前的證據鏈不完整。

    他抓了自己的衣服過來穿上,手機鈴音響了下。

    男人拿起來,是周潛發過來的信息,是一輛車。

    傅靖霆將照片放大了看,裏面車輛的車牌號不甚清晰。

    周潛的電話接着跟了進來,傅靖霆直接接了起來,“查到的信息,這輛車曾經出現在事故現場,但是套牌,蹤跡斷了。”

    “還有其他信息嗎?”

    “暫時沒有。”周潛頓了頓說,“大少讓你跟他碰個面,一週前傅鴻信已經保外就醫了。”

    傅靖霆的眸子猛地銳利起來,“怎麼現在才知道?”

    周潛沉默了下。

    有些話不言而喻,既然他們一直盯着對方,對方自然也會迴避他們。

    “我知道了。”傅靖霆掛了電話。

    因爲這一遭電話,周圍的氣壓突然低下來,許傾城扭頭去看他,傅靖霆沉着臉,眸子裏是刺骨的寒。

    “怎麼了?”話問出來,才覺得問多了,許傾城咬了下脣畔,偏開頭去將打包的紙盒子摞起來。

    傅靖霆盯着她的背影,並不隱瞞,“傅鴻信出來了。”

    手裏搬着的紙箱一下放歪了,傅靖霆忙扶了一把,接過她手裏的箱子安置好。

    許傾城看向他,“許願,不會有事吧?”

    她當時瞞着傅家,選擇去了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傅家的內鬥會給許願帶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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