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換了地方會睡不好,結果還是睡到昏天暗地,還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還有一些……難以啓齒的……

    小朋友身上奶奶的味道太熟悉,許傾城甚至沒覺出任何不妥。

    傅靖霆將許願放到她懷抱裏,許傾城自動自發的就將小傢伙抱在了懷裏,她手臂攏着許願,下頜抵在許願的小腦袋上,兩個人湊在一起,真是說不出的美好畫卷。

    牀頭上的燈暈黃柔和,他甚至覺得這樣天長地久,就可以了。

    男人俯身過去在她身側躺下,他將兩個人一併摟在懷裏,滿身的滿足感也不能阻止點那些念頭。

    脣在她的耳後遊走,手也……

    許傾城輕喘着哼哼,她突然翻身轉向他,臉往他胸口上蹭。

    傅靖霆怔了怔,藉着昏黃的燈光去看她的臉,她還沉在夢裏,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小刷子一樣,與白日裏不同,此刻的她是柔軟的,沒有緊繃,很放鬆。

    她臉上有淺淺的紅暈,脣畔微微張着,淺淺的細哼聲在暗夜裏貓叫一樣,直把人的心都給撩蘇了。

    “傾城?”

    他輕聲喊她,聲音貼着她的耳朵,聲線緊繃,顯而易見的壓抑。

    她嗯一聲,似聽到了又似沒有聽到,側臉蹭在他胸口,柔嫩的脣畔似有若無的擦過去,人也往他身上貼。

    他的T恤在她身上過於寬大,領口鬆垮,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落入眼底。

    傅靖霆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被人掐住了,胸口劇烈的起伏,他伸手勾住她攀上來的腿,嗓音低啞的提醒她,“別誘惑我,我可經不住你的誘惑。”

    那麼輕的聲音,散開在夜裏。

    沒有人聽的見。

    傅靖霆承認,他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她冷着臉距他於千里之外他都要頂着峯山冷刃親近。

    更何況是她主動糾纏靠近。

    即便她可能並不清醒。

    傅靖霆將人摟抱住,鼓譟的心臟要跳出來一樣,他有些譏諷自己此刻的忐忑,又想做壞事又怕被發現後抽他耳光。

    兩個人孩子都生了一個了,此刻還生出這種恐慌簡直可笑,但卻是真的,心臟咚咚的要從胸腔裏往外蹦。

    他想瘋狂的發狠的親吻她,可脣落下去時還是收了力度,吻她的脣,她的脖子,聽她輕喘的聲音在暗夜裏高高低低,像極了琴音,好聽,悅耳,讓人忍不住想繼續嘗試到底還有多少動人的音樂聲。

    許傾城做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夢,夢見兩條巨龍升騰在空中嬉戲,有一條漂亮的銀色巨龍,頭上有角威風凜凜,爪上的利刃鋒利,擡一下都似要劃出一片鮮血淋漓的傷痕,另一條是嬌小的火紅色的龍,龍尾上像是有一團小火焰,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股子俏皮勁兒。

    夢很真實,真實到似乎她擡起手就能摸到它們,連身上的鱗片都清晰可見。

    那麼巨大的兩條龍,她該害怕的,卻又莫名喜愛,就想湊近一些再仔細的看一下,可是突然之間就那條銀白色的龍就不見了,只剩下小火龍焦躁的原地轉圈。

    許傾城發愣似乎也跟着着急,眼前突然變成了一團火,熊熊的火焰,夢裏都是火,火漿蔓延,要把人烤壞了。

    她覺得渴,嗓子發乾,又癢,呼吸也不通暢,喘的厲害,承受不住的熱度要把人逼瘋了,身體裏全是難耐的渴望,讓人焦灼的燥熱烘烤着神智,忽覺得滿心的委屈和慌亂,她忍不住嚶嚶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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