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自己看着也喜歡,只是眸光落在衣服的刺繡上。

    人每次都做很多夢,但大多記憶不深刻,有些醒來就忘,有些即便醒來記得也會覺得記不清了,但看着上面的龍形。

    許傾城就是記得那個夢。

    很清晰,連鱗片似乎都清晰可見,就是會覺得漂亮可愛,那麼兇悍的龍形,她怎麼會覺得可愛呢。

    許傾城笑一下,卻突然之間有了靈感,她爬起來跑去書房,將畫板水粉全都拿出來。

    國風潮也是流行元素之一,古代的玉器上俱是龍形鳳紋,把這種元素放在現代珠寶中配以傳統服飾也會美輪美奐。

    許傾城一邊畫一邊上色,即便有靈感也要不斷雕琢。

    傅靖霆看她跑進書房就沒再出來,他好奇走到門口看去,就見她拿着鉛筆勾勒簡圖,神情認真。

    他也沒打擾她,將東西收拾了七七八八,看看時間也晚了,冰箱裏空空如也。

    傅靖霆乾脆打電話訂餐。

    突然聽到書房啊的一聲尖叫,男人丟下自己手裏的東西衝進書房。

    許傾城雙手撐在書桌上,她疼的臉色都不對了,“腿,腿抽筋。”

    可能是一個姿勢畫圖的時間久了,剛想伸伸腿突然就抽筋了。

    傅靖霆忙過去,他在她身前彎下腰去,手掰着她的腳丫子往上,一手放在她的小腿上揉着。

    很是一會兒才緩過來,傅靖霆看她臉色放鬆下來這纔跟着鬆口氣。

    “好了嗎?還疼嗎?”

    許傾城搖搖頭,那一瞬間疼的她眼淚差點掉出來。

    知道她怕疼,傅靖霆也沒鬆手,手掌不輕不重的幫她按摩。

    她還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她身前,一手攥着她的腳搭在他的膝蓋上,她另一條腿踩在地上,睡裙的裙襬往上堆起,他蹲下的姿勢一擡眼就能看到。

    許傾城突然意識到,她想抽回腿來,他卻不讓她動,“經常這樣?”

    “沒有,就是突然。”許傾城拽着裙子蓋了蓋,彆彆扭扭的,“好了,不用按了。”

    男人的掌心熱熱的,貼着她的小腿肚子,就覺得那裏像是燒了一把火,從那裏一直往上竄。

    空氣突然就緊繃又安靜。

    傅靖霆擡眸,女人的臉微微透着紅。

    許傾城無可避的跟他的視線撞在一起,悄臉似乎更紅了一分,她猛地偏開眼,卻不小心將她一側紅透的耳根也暴露給他。

    “不要着涼。”他聲音低沉的叮囑,手掌鬆開她的腳,起身之際男人卻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

    男人的黑眸攫住她,“你臉紅什麼?”

    “我哪裏臉紅了?”許傾城嗆聲反駁,卻止不住臉燒的熱騰騰。

    傅靖霆只看着她,他不用說話,只是看着她,就逼的許傾城坐不住了,可他這樣的姿勢完全限制住了她的出逃路線。

    她輕咬着脣畔羞窘難當,腳往他腿上踢了踢讓他閃開。

    可不痛不癢的踢他幾下沒有什麼威懾力,反倒更像是打情罵俏,她紅着臉的樣子特別好看。

    他低笑了聲,起身時順手拉她起來,“出來看看,有幾個東西我不知道怎麼放。”

    許傾城被他拉了起來,腳踩在地上一用力還有些疼,這次是抽筋抽的太厲害了。

    她疼的嘶了聲。

    “還疼?”傅靖霆回身問她。

    “有一點,但不要緊了。”許傾城掙開他的手匆匆往外走。

    桌面上她畫的幾張圖被她的衣角不小心掃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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