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翡翡,他是誰?”溫立言簡直震驚了,“不是你做的,你怎麼就能這樣認罪?”

    溫翡哭着抱住他,“爸爸,你要救我你要救我,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我要出去。”

    從上次跟溫翡談話之後,溫立言前思後想,溫翡的話說有漏洞也有漏洞,可要仔細去分辨倒也串的起來。

    作爲父親,還是願意相信她。

    溫立言這段時間找精神病醫院的領導,想要舒緩對溫翡的控制,卻無意間瞭解到。

    有人控制了溫翡跟外界的接觸,除了溫立言,任何人無法以任何手段接觸到溫翡。

    而這個人,是傅靖霆。

    他要把翡翡生生困死在精神病醫院裏。

    溫立言眸光又往那邊看了一眼,耳朵裏飄進男人的聲音。

    “是是,都是我!乖,別生氣了,拍的夠用力了,手疼不疼?”

    他好脾氣的哄她,沒有強迫她一定要怎樣怎樣,她撒潑耍脾氣他也好言好語的,可許傾城反而心裏就更難受了。

    他還不如對她惡聲惡氣沒有好臉色,那她做任何決定都不需要有猶疑和煩躁。

    現在倒好,她哪怕嘴上強硬的講着自己不想要了,可其實心中真的全都是忐忑。

    那種心情很複雜,很難用一句話兩句話來闡述清楚她的糾結煩躁。

    傅靖霆連哄帶抱的把人搞上車,將人抱在自己懷裏,“這種事,你多想幾天,反正到了現在也不急於一時,總比倉促決定,以後卻後悔要強。”

    他說着將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傅靖霆盯住她,“傾城,這裏面有兩個小生命,他們以後會像許願一樣很可愛。我今天第一次知道聽胎心是這樣的,跟心臟一樣跳動的聲音。也是第一次看B超影像,我覺得很神奇。”

    他把她緊緊抱住,“別輕易說不要了,這次我陪着你,不會讓你像生許願那時候那麼難受,什麼事都自己承擔。而且醫生說了,你的身體情況並不適宜引產手術?就算你不在乎,但我不想。”

    許傾城被他抱着,她突然發狠的咬在他肩膀上,咬的很用力,用力到她能感受到他緊繃起的肌肉。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阻止她,一手搭在她後背上輕拍。

    再怎樣也咬不下去,她心頭髮疼,好似咬的不是他,是她自己。

    他無所謂,她卻覺得疼。

    許傾城突地哭出來,“傅靖霆,你是不是就等在這兒呢!等着醫生說我不能流產?醒酒藥也是算計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是不是?!”

    “你怎麼能這麼壞?!”

    她哭着控訴,眼淚成串兒的往下掉,可憐兮兮的讓人生憐,又說不出的愛嬌。

    他手掌扣在她腦後往前壓,男人的脣從她的眼睛上往下滑,安撫似的吻上她的脣,一點點的吞噬掉她的掙扎和委屈。

    “唔……”

    脣舌被他堵住,許傾城用力拍他也拍不開,反倒被他帶着節奏,他的吻從溫柔入微開始突然變得強悍且壓迫力十足。

    許傾城手指拽着他的襯衣承受他的進攻,人徹底的軟在他懷裏,被他包裹收納。

    直到她平靜下來,他才放開她的脣,什麼話也沒說就將她抱緊了。

    許傾城在他懷裏微微掙扎,爭不過也就由着他了,又暗恨自己不爭氣,他這樣親一親哄一鬨,她的氣焰就消下去一大半。

    她窩在他懷裏,視線落在他脖頸旁被自己咬出來的齒痕,她手指貼過去輕輕按了按,“疼不疼?”

    她的聲音因爲哭泣帶了一點鼻音,刻意壓低的聲音模模糊糊,似乎故意的就不想人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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