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問,“江小姐,你自己的作品卻不知道還隱藏着一個字母F?”

    江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沒想到這套作品裏還有這樣的隱藏,他們拆解整套首飾重新做設計時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點,竟然就這樣被許傾城凌空煽了一巴掌。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江欣嘴硬的否認,“硬拼肯定能拼出來,剽竊別人的作品加以研究並賦予說辭,這對我們設計師並不難,許小姐這招數使的還真是爐火純青,有這本事,自己去做原創設計多好!”

    許傾城就知道即便到了此時江欣也不會承認,剽竊與否在法律上本也難以確認,她想證明自己,單單這點遠遠不夠。

    她需要切實有利的證據。

    只是江欣故意將她推到媒體面前,想借此殺殺許傾城的威風,傾城是看不得她這樣一副賊喊捉賊的囂張模樣,纔不得已將這隱祕的特徵說出來。

    她也懶得在這裏廢口舌,轉身欲走,有人卻開口問一句,“這F是代表了什麼?”

    男人聲線緊繃沙啞,盯着她的眸色黑的宛如深夜洶涌的大海。

    耳朵像是被紮了一針,頃刻間透了紅,許傾城暗惱的瞪了他一眼,視線撇開不看他,也不準備解釋。

    那些沉宕在心底最深處的眷戀,時間久了就固執的生根發芽,怎麼拔都拔不徹底,總是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以不同的形式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是珠寶設計裏隱藏的一個字母,是畫稿上他的樣子,是她盯着許願發愣的眼神,這些不經意等她回神時總是懊惱鬱悶。

    他不愛她,那她也不要愛他。

    跟自己說了無數遍,卻不懂的長進。

    此刻在衆人面前,在他面前,將她最想隱藏的東西暴露出來,就好似敲碎了她所有的僞裝,把她這樣剝光了丟在這裏。

    懊惱,羞恥多種情緒糾纏在一起,許傾城緊抿着脣將臉撇開,她不看他。

    可男人的眸光卻沉亮的嚇人。

    “你說不出來吧!”江欣嗤一聲。

    “江小姐,你自己剽竊別人作品還亂潑髒水簡直太無恥了。許小姐的設計我從頭跟到尾,付出了多少辛苦你就這樣抄抄改改就想當原創?這個字母不需要特別的含義,許小姐的很多作品裏都有F的影子。”婁雪實在看不過去,她拿着手機衝到放投影的工作人員那裏,搶了對方的鼠標過來將她手機裏保存的許傾城以前在國外時設計的作品投放出來。

    許傾城想攔已經攔不住了。

    那些作品有她懷許願時設計的,也有她生完孩子之後的設計,可是那時候,她以爲他死了,他不在了。

    作品中張張揚揚毫不掩飾她對他的思戀與愛意,從無隱藏。

    甚至有條鎖骨鏈的製作就是兩個字母FU的變形交扣在一起。

    顧飛白嘖嘖兩聲,“這許傾城對F是情有獨鍾啊,別說這設計還真挺別緻。”

    又扭頭看向身邊的專業人士,“是吧?”

    陳露一枚白眼差點翻上天去,她斜睨了顧飛白一眼,給他一個你懂什麼的鄙視眼神。

    可能女人對這種隱藏的思緒更能共鳴,不過如果不知道傅靖霆是她前夫,那還真不好說。

    但是,當事人應該是知道了,陳露瞧着傅靖霆盯着許傾城的模樣,那眼神兒赤裸裸的恨不得將人拆喫入腹。

    顧飛白順着陳露視線看過去,看到傅靖霆的一刻,小白突然罵了句。

    FU。傅?!

    臥槽,一萬點暴擊啊,這他媽是什麼牌子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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