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盯着看着,臉就紅了。

    她手伸過去解他的襯衣鈕釦,從上面那一粒開始,一粒一粒的解,眼見着男人的胸線袒露在她的眼前。

    傅靖霆抓住她的手,聲音都是啞的,“你想幹什麼?”

    “衣服溼了。”她擡眸,眼睛也溼漉漉的。

    靠!

    傅靖霆低咒一聲。

    襯衣的鈕釦被她一粒粒解開,她將他的襯衣下襬從褲腰裏抽出來,指尖沿着他的肌肉紋理往上,感受到他的肌膚在她的手指下寸寸繃緊。

    她手指最終落在他胸口的傷痕上,眼淚忽然又掉出來,“對不起,是我不好。”

    “再哭就醜了。”

    傅靖霆將她的手抓下來攥在掌心裏,他聽不得她跟他道歉,牙根緊緊咬住,整個臉部線條都繃緊了,“不要跟我說對不起,用你餘生來賠。”

    痛過,恨過,惱過,可再怎樣,還是要她。

    許傾城湊過去,她的脣輕輕貼在他胸口的傷痕上,虔誠又深情。

    男人的肌肉敏銳的顫動,他將人抱起來往淋浴間走,“折磨我上癮了是吧?”

    他斜睨她,低聲問,“醫生是不是說三個月以後可以同房?”

    許傾城面紅耳赤,“不是,懷了兩個呢。”

    傅靖霆挑眉看她,那表情邪的很,“還有別的辦法。”

    許傾城伸手拍在他臉上。

    ……

    許傾城從他懷裏醒來時男人還在睡着,精緻的五官輪廓暴露在晨起的日光裏。

    她枕着他一隻手臂,腦袋壓在他的肩窩上,往下,還有個小傢伙,擠在兩人中間,一條藕一樣的小腿搭在他身上。

    他什麼時候把許願抱過來的?

    許傾城伸手將許願的小腿拉下來,小傢伙半翻着身體往她爸爸的方向更擠了擠。

    比她的姿態還要親暱。

    許傾城努了嘴,她擡眸落在男人臉上,手指悄悄的爬上他的眉骨,鼻子,又落在他的嘴脣上,指尖像是被燙了一下,臉就跟着紅了。

    她匆匆收回手指,將緋紅的臉往他頸窩裏埋。

    沒有一種親暱能比得過身體的纏綿糾纏,在言語之外的表達,身體力行的告訴彼此的喜愛。

    但礙於她的身體,彼此剋制又難耐,那種感覺像是要把心都燒着了。

    許傾城捂了捂發燙的臉,又羞又想笑。

    他睡的很熟,她似乎沒怎麼見過他這樣毫無防備熟睡的模樣。

    放在牀頭的手機突然響起,許傾城忙伸手過去按了靜音,看他眉頭蹙起來又緩下去。

    許傾城剛想把手機放下就聽到手機裏傳出聲音,“今天九點看診你別忘了。是你病了不是我病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起來了看一下,想不起來就不看,自己好不了卻霍霍我名聲。”

    看診?醫生?

    許傾城蹙眉,她拿過手機來一看,是陸京周的電話,她剛剛按靜音時卻不小心按了接聽鍵。

    許傾城接起電話往外走,“他什麼病?”

    手機裏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沙啞。

    陸京周愣了愣,他看一眼手機號,“我沒打錯啊,不是傅靖霆的手機?”

    “是他的。”許傾城輕聲,“他還沒醒。陸醫生,他什麼病?”

    “他還沒醒?”陸京周看看時間,奇了怪了,這幾點了?!

    等等。

    女人?

    陸京周沉默半晌,“許傾城?”

    許傾城並不認識陸京周,卻被對方精準的喊出了名字,她訝異。

    “您認識我?”

    “聽說過。”陸京周笑一聲,“既然你在,我就不多說了,他睡着了就讓他多睡會兒。你比藥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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