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堯嗤笑,從小到大他爸就寵他姐,寵的無法無天,又矯情又任性。

    許傾城就彎了眼眸笑,“還是爸爸最好。”

    傅靖霆沉默的聽着他們說話,一家人,但他還融不進去,深感任重而道遠。

    不過傾城對着自個兒父親撒嬌的模樣,讓他想到許願,男人嘴角忍不住掛了笑。

    “姥姥,擦屁屁。”

    洗手間裏突然傳來許願的吆喝聲,這是拉臭拉完了。

    趙嵐也正拿着戶口本出來,聽到聲音回了許願一聲,“來了。”

    傅靖霆趕緊站起來要過去。

    許傾城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沒讓他去,她自己跑去洗手間。

    收拾好了許願讓她出去。

    許願顛着兩條小短腿往外跑,也不知怎麼就把自己絆倒了,哎喲一聲就要哭。

    被許青堯一把抱起來哄,“願願怎麼摔跟頭了,疼不疼。”

    “疼。”

    “小舅給吹吹。”

    許願嗯一聲,許青堯象徵性的吹一下,小傢伙就笑起來。

    她掙着從舅舅懷裏小來,連蹦帶跳的跑到傅靖霆懷裏,趴在他懷抱裏仰着頭乖萌又親熱的喊爸爸。

    傅靖霆笑着將小傢伙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許願今天乖嗎?”

    “願願乖,沒有調皮。”小傢伙自我感覺很好。

    許傾城可不信,吊着眼睛問她,“真的,你有沒有說謊?”

    “我沒有說謊。”小許願不承認,主動問姥姥,“姥姥,對不對。”

    趙嵐哼一聲,“調皮搗蛋哭的時候不是你。”

    許願就不願意了,扭着身的在傅靖霆懷裏撒嬌,“我沒哭,我沒有調皮。”

    小傢伙一撒嬌,大人就沒得脾氣。

    傅靖霆笑着伸手捏了捏許願的小鼻子,無條件的包容和寵溺。

    男人張揚的氣質在許願面前收的乾乾淨淨,那種歡喜是從每一個毛孔裏都透出來的,恨不得捧在手心疼着寵着,不讓她喫一點虧,受一點苦。

    許盛昌看着,又扭過臉去看許傾城。

    男人大約都是這樣,兒子是用來傳宗接代的,老祖宗傳下來的習俗。

    其實到了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想要個男孩,是想男兒肩寬體壯要撐起一個家。

    想要個女兒,用來疼用來寵,真就是當成小情人一樣呵護着。

    巴不得將所有最好的給她,希望她開心快樂,希望她未來嫁的好,不受委屈,能夠有個男人如父母一樣對她疼寵依舊。

    許盛昌手伸出去要摸摸許願的頭,許願看到了就湊到許盛昌面前,甜甜的喊,“姥爺。”

    “乖。”許盛昌拍拍她的腦袋,突然說一句,“這是你女兒。你知道疼她。我,也疼我閨女。”

    許盛昌白手起家,沒有生病前這人也是八面玲瓏的一方梟雄,只是生病以後,即便是現在說話也利索多了,可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沉默,基本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這突然說話,別說傅靖霆,就是趙嵐都愣住了。

    “是,叔叔,我看得出來。”傅靖霆趕緊回,他擡頭去看許傾城,就見她眼眶突然紅了。

    許傾城最是聽不得爸爸說疼她,從小爸爸最疼她,不想她受丁點委屈。

    如果不是盛世出問題,爸爸突然腦梗,後面的這些都不需要她出面。

    “你說什麼呢,誰不知道你疼閨女。”趙嵐接過話去,她將手裏戶口本遞給許傾城,“許願改什麼名字?我都喊習慣了。”

    “傅許願。她太爺爺的意思也是都喊習慣了,不再改別的。平時還是喊許願就好。”傅靖霆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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