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這生理痛在她初潮的那幾年簡直要了鍾婉繡的命了,疼的要再牀上打滾一樣,哭的眼淚鼻涕的,找了很多醫院去問,也都沒有特效藥,叫原發性痛經。

    有一部分人在當姑娘的時候原發性痛經,生完孩子以後痛經症狀會慢慢就減輕甚至沒有,就是她自身體內含叫前列腺素的激素,比正常人高,所以會導致她的痛經子宮比較敏感。

    也因爲這個,鍾婉繡是時時的注意她生理期前後的飲食情況,精神狀態,不要太緊張,不能喫涼的,不能穿露臍裝,冬天不能穿太薄,總之就是當人媽當的真的太操心了。

    她年齡大一點了就讓她自己注意,不過老母親肯定還是要時時叮囑,所以對於她的小日子也算是記得比較清楚。

    傅司晨愣了愣,“沒有延遲吧,不就這幾天。”

    “自己的小日子都不記,疼死你算了。”鍾婉繡真的氣死,一個二個的都不省心。

    不過今天這日子,鍾婉繡沒多少心思關心傅司晨。

    “東西我給你,日子你們挑,先把證領了,讓孩子正正經經落你們戶口上。”趙嵐把戶口本遞給了許傾城。

    許盛昌說話還是不太利落,一晚上他都沒怎麼講話,到了這會兒了,終是開了口,“傾城交給你,你要對她好,不要讓她哭,不要讓她傷心。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她所有的幸福都要你來給,別人替代不了。我們答應你們結婚,不是因爲你多好,是因爲我女兒喜歡。”

    “爸。”許傾城突然就紅了眼眶,這世上還有比父母更疼你的人了嗎。

    “爸,您說的話我記住了,放在心裏。我會做到。”傅靖霆鄭重承諾。

    ……

    訂婚宴散了,各自離開。

    傅司晨沒回家,推說學校有事就離開了。

    她點了同城快遞,會直接送到學校。

    傅司晨到宿舍的時候陶溪正換了衣服準備出去,“你快遞我幫你拿回來了,放你桌子上了。你買的藥啊?”

    她看到快遞上是大藥房的地址。

    “備着的感冒藥。”

    等陶溪離開,傅司晨才拆了快遞。

    將驗孕棒拿出來。

    傅司晨晚上偷偷驗了一次,是一條槓,她鬆口氣。

    那次對她打擊太大,完全沒有喫避孕藥的意識,這會兒想起來就後怕。

    她捂住自己的臉,想着南哥說先領證後結婚,胸口賭的厲害。

    週末,陶溪被男朋友拐出去了,肯定就不回來了。

    這個年齡的年輕情侶湊在一起不知道多膩歪,傅司晨很羨慕。

    但是她對同齡的男同學提不起興趣來,不是沒人追,甚至追的人還挺多,可是她覺得幼稚又無趣。

    偏生就喜歡那一個。

    可他也覺得她幼稚無趣。

    傅司晨盯着洗手間鏡片裏的自己,她咬了咬脣,手掌在身前丈量,她也有胸有臀啊。

    傅司晨鬆掉的這口氣三天後又重新吊了起來,遲到的大姨媽遲遲不來,她又買了一個驗孕棒,在清晨的時候做了測試。

    明晃晃的兩條槓讓她人都懵掉了。

    陶溪在外面拍門,“司晨你好了嗎,我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傅司晨回神,她控制着聲音的顫抖,把試紙和包裝袋衝進馬桶裏,收拾好了再出來。

    陶溪衝進洗手間,“你幹什麼呢?這麼久。”

    傅司晨沒回話。

    等陶溪出來,看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愣,問她,“司晨,這個暑假你有什麼安排啊?”

    沒人回覆她,陶溪看一眼坐着發呆的人,手往她眼前晃,“你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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