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換了白色襯衣,黑色褲子。

    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許傾城看着鏡子裏站在她身後偏右的男人,她垂眸淺笑。

    回身,她稍稍踮起腳來幫他整理衣領,又幫他把衣袖袖口扣起來,“以後,我幫你整理衣服,一輩子。”

    傅靖霆心口一動,都是滿足。

    都說愛不需要說出來,太矯情。

    可實際上,能聽到她飽含愛意的表白,才明白,即便矯情,也要表達。

    感動永遠無法靠猜測給予。

    許傾城是真的這樣想,但她也未曾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將自己說過的話,忘的一乾二淨。

    他牽着她的手出門,看兩人無名指上戴着的戒指,他將兩人的手舉起來看,陽光撒在上面,明媚耀眼。

    去民政局辦理復婚,在車上她心臟怦怦跳,忍不住攥緊他的手,上次不算,這次纔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結婚。

    “緊張?”他睨她。

    “你不緊張?”

    “緊張。”

    “爲什麼?”許傾城好奇。

    “那個章沒蓋下來之前,我這心裏一直都緊張。”傅靖霆看向她,“每天想的都是怎麼把你拐到手,跟所有人說許傾城是我太太,有主了,不要再幻想。”

    許傾城噗嗤笑起來。

    今天的陽光真好。

    他們走正常流程,也沒有搞特殊,填寫了復婚登記聲明書,重新照相。

    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傅靖霆握住了她的手。

    照相機記錄了兩個人的模樣。

    重新辦理了結婚證,證書上兩個人的照片貼在上面,許傾城笑着,主動去親吻他。

    男人眼底的笑俱是溫柔,他想起上一次在鏡頭前她的模樣,他吻她,狠狠的吻,吻到她臉上都是霞紅,羞澀的,爲了他而紅的臉色,被照片記錄下來。

    而現在,她主動親吻他,他便只有珍惜接收的份兒,吻着她的脣,他輕聲喚,“老婆。”

    他這一喊,許傾城莫名就紅了臉,正兒八經嗯了聲。

    傅靖霆斂眉看她,等她回給他一聲老公。

    結果女人扭頭就往外走,傅靖霆嘖了聲,他追上去,也不顧大庭廣衆之下,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啊!”

    許傾城驚呼,手臂纏着他脖子抱穩他,“大庭廣衆的,丟不丟人。快放我下來。”

    “喊老公。”

    他挑眉,一副你不喊我就不放你下來的痞樣。

    許傾城一扭頭,偷笑。

    就不喊。

    “真不喊?”傅靖霆看着她,喉間溢出低笑,“害羞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她真的羞意上頭。

    臉往脖子上埋,“你討不討厭。”

    “你在我耳邊上叫,我不取笑你。”他笑着,聲音裏都是喜悅。

    許傾城趴過去,脣蹭着他的耳朵,“老公。”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倏地收緊,越收越緊,許傾城擁住他,她懂這種心情。

    眼眶突地發紅。

    她把臉埋在他脖頸間,“老公,我愛你。”

    脖頸上有了一點溼意,傅靖霆眼底帶了一絲紅。

    回去的路上,傅靖霆迫不及待的將照片甩到了羣裏。

    顧飛白一溜兒“臥槽”排了好幾行。

    梁宗延:恭喜再次進入圍城。

    唐錦朝:恭喜復婚。

    顧飛白:下一個甩證的是誰?

    唐錦朝:廚子。奉子成婚啊。

    顧飛白:臥槽,廚子也要當爹了?

    顧飛白:看來我也得抓緊了。

    宋行止:你墊底。

    顧飛白:@宋行止有你在,我怎麼能墊底?

    宋行止:@顧飛白什麼樣的女人能眼瞎看上你?

    傅靖霆:眼瞎的。

    顧飛白: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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