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時南去忙別的,傅司晨偏頭瞅着男人剛毅堅硬的側臉,被火光和油煙浸潤的軟和了幾分,她胳膊肘抵抵他的,笑嘻嘻的,“你買這套餐具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

    看着她小狐狸一樣彎彎的眼眸,鬱時南失笑。

    這明顯不是他的風格,卻是她喜歡的風格。

    鬱時南把飯菜端到餐廳,傅司晨還在切水果,他走過去要接她手裏的工作,傅司晨搖頭,“你不要讓我一點點事情都不做,我會失去生活能力的。”

    “沒關係,我養。”

    傅司晨直起身來斜睨他一眼。

    男人笑起來,他站在她身後握住她拿刀的手,“要雕花嗎?教你。”

    哪裏是教,他拿着她的手,幾下就完事了,她費半天勁,雕的歪歪扭扭。

    “以後有時間學,看看幾點了,再不喫飯炎錚撐不住了。”鬱時南笑着將人帶出去,炎錚已經被香味兒勾引的不行了,扒着桌子伸手就去拿,手指湊過去被熱燙的盤子燙了下,收回手哼哼唧唧的喊燙。

    傅司晨被他那小模樣兒逗笑了,“活該。你洗手了嗎?去洗手。”

    小女人一聲令下,鬱時南很自覺的帶着小朋友去洗手洗臉。

    站在洗手檯前,炎錚瞅着這個健碩的男人,雖然不太明白爲什麼媽媽要他喊爸爸,可是爲了小汽車,他還是痛定思痛決定要聽媽媽的話。

    “舅舅爸爸,你以後會給我買好多小汽車是不是?媽媽說你給我買的小汽車不給我沒收。”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詢問。

    只是一聲“舅舅爸爸”把鬱時南弄懵了。

    “怎麼是舅舅爸爸?”

    “媽媽說你是爸爸。”炎錚歪着小腦袋,所以是舅舅爸爸。

    鬱時南突然把小傢伙抱起來,他雙手舉着小朋友,盯着他的眼睛,“媽媽這麼跟你說的嗎?”

    “嗯嗯。”炎錚點頭。

    鬱時南激動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他把小傢伙放下,人在他身前也蹲下去,雙手揉搓他的臉,“喊聲爸爸聽聽,給你買小汽車。”

    炎錚高興的,立時什麼原則也沒有了,開開心心可可愛愛的喊,“爸爸。”

    男人高興的將小傢伙抱起來,狠狠親了口。

    就,很激動也很開心。

    這說明司晨是想要跟他一起的,其實炎錚喊舅舅也好叔叔也好伯伯也好,怎麼喊他都接受的。

    但不可否認的,他喊爸爸,他還是開心。

    兩個人還沒出來,傅司晨往洗手間去,“好了嗎?”

    一推門,兩人正好往外走,就聽南哥哄着小傢伙,“再喊聲。”

    “爸爸。”

    小傢伙脆生生的聲音和男人渾厚的笑聲混在一起。

    鬱時南看向站在外面的小女人,臉上的笑藏不住,“你讓他喊的?”

    “嗯。”傅司晨點頭,“快點啊,飯都要涼了,洗個手用這麼久。”

    鬱時南抱着小傢伙出來,走到她身側,俯身親了下她的側臉,“謝謝。”

    謝謝讓小朋友認他,他會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傅司晨,“……”

    她看着一大一小走向餐桌,突然就——

    南哥這是,還沒想過來?

    她咬牙,跺了跺腳,笨死了。

    一餐飯喫的很溫馨,傅司晨在他的酒櫃上發現了兩個特別漂亮的酒杯。

    不是傳統的那種紅酒杯,是很特殊的帶彩工藝的藝術品,傅司晨就嚷嚷着要用一用。

    鬱時南一想起她上次喝醉後的模樣,“你確定要喝?上次你可——”

    “啊!你不要說!”傅司晨上手捂住他的嘴巴,她臉蛋兒紅紅的,“你不要揭露我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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