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妃萌寶太囂張 >第6章 父親算賬
    “我怎麼了?”

    白雅一愣,不明白爲何女兒也是這般神情,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臉,平滑嫩白,並沒有什麼不對啊。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姜季秋命令,雖然着急,但還是保持着端莊的姿態。

    白雅瞬間意識到不對,立即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在她的左右臉頰上,不知何時長了一塊斑,幾乎有雞蛋大小,顏色似黑似紫又似紅,異常醜陋難看

    “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白雅失聲尖叫,手一哆嗦,鏡子落地粉碎。

    一時之間,人都亂作了一團,而吾湘閣的人,早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天啊小姐,您怎麼會弄成這樣。”春嬋指着姜晚傾的臉大叫。

    姜晚傾冷着臉拍開她的手:“什麼都別說了,你趕緊去煮兩個雞蛋。”

    她臉疼得厲害,不僅腫了,估計還破皮了。

    “孃親不疼,花芽給你吹吹。”花芽眼睛有淚花,嘴巴鼓鼓地給她吹起。

    春寶面色擔憂,立即去拿了金創藥,苦口婆心道:“小姐,算奴才求你了,以後我們躲着點兒二夫人吧,夫人走了以後,這萬戶侯府已經是二夫人的天下了。”

    姜晚傾冷笑:“二夫人,一個平妻罷了,配得上二夫人這個稱呼嗎,以後都叫二姨娘。”

    當初白雅以照顧原主爲由來到萬戶侯府,後來卻照顧到了自個兒姐夫身上。

    剋扣用度,在生下自己的孩子後,生怕自己孩子不受寵,設計原主失身,在其生產當日,甚至不讓產婆接生,差點一屍兩命,後來還是原主的親小姨帶大夫來,這才保住性命。

    但未婚生子,失身,也成爲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春寶嘆氣,無奈地給她上藥,姜晚傾拍了拍花芽的小腦袋:“倒是你這小包子,以後在遇上事兒,就躲在孃親或者春寶後面,不然你可是會讓孃親自亂陣腳的。”

    這個孩子她是真心的愛,方纔長工那麼一推,她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花芽要有個萬一,她會崩潰。

    “好,花芽聽孃親的,等花芽長大了,一定要打那些欺負孃親的壞人,打出鼻血的那種。”花芽奶裏奶氣說,還揮了揮小拳頭。

    姜晚傾搖着頭笑,煮蛋的春嬋回來了,可她帶回來的不是雞蛋,而是松花蛋。

    春嬋說:“小廚房就只有松花蛋沒有雞蛋了。”

    姜晚傾挑了挑眉,捏着那枚發燙的松花蛋,似乎想到什麼,忽然笑了,自言自語:“古代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另一邊,白雅的榭香閣一片混亂,除了府中的劉大夫,陸陸續續地還請了外頭的三個大夫,可每個大夫的診治方案都一樣,可這個後果卻是白雅無法承受的。

    大夫說,白雅的臉是由於中毒,毒素擠壓在臉上,但不會傷及性命,卻會毀了容貌,唯一的辦法就是破肉擠毒,可這樣一來,傷好以後,多少會留疤。

    “庸醫,都是庸醫……”

    白雅氣的發狂,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跟瘋婆子一般怒吼:“你們有什麼用,讓你們治個病都治不好,來人,把他們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

    “母親,你冷靜點。”姜季秋拉住她提醒道,“您可是萬戶侯府的主母,不可失了儀態。”

    白雅咬牙切齒,儀態,她如今哪兒還顧得上什麼儀態,她都成了醜八怪了。

    姜季秋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大夫們都紛紛搖頭:“這是一唯的辦法。”

    姜季春隨白雅一般暴躁,踹了劉大夫好幾腳:“都是沒用的東西,沒治好我臉上刀傷也就罷了,連我母親的臉都治不好,要你何用。”

    劉大夫疼得臉色都變了,但喘氣都不敢大聲。

    “這事兒不對。”姜季秋皺眉道,“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白雅正在爲容貌痛哭,聽聞一愣,憤恨以及肯定道:“是姜晚傾,一定是姜晚傾乾的,她報復我給了她一巴掌。”

    “不會吧,她一畜生哪有那本事。”姜季春不以爲然,“都生活在一起十幾年了,她什麼本事我們還能不知道嗎。”

    “別忘了,她可是喝了絕塵丹都沒死,姜晚傾已經不是以前的姜晚傾了。”姜季秋沉思說。

    經女兒那麼一分析,白雅也冷靜下來了,這事八成就是姜晚傾乾的。

    她咬牙切齒,怨恨滿目:“好你個姜晚傾,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另一邊,吾湘閣這邊剛用完晚膳。

    一般來府邸嫡出、正妻都要在主桌用飯,但三年前除了那檔子事兒以後,姜晚傾就被‘流放’了。

    春寶跟春嬋正收拾碗筷,院門忽然就被狠狠地踹開,姜歷成火冒三丈地衝進來。

    姜晚傾懶懶地擡眸,讓春寶帶花芽下去整理整理。

    “你二孃臉上的毒斑是不是你弄的?”姜歷成怒目道,“還有今日的七千兩黃金,姜晚傾,你真是越發的膽大包天了?”

    越說越氣,尤其說到那七千兩黃金時,他心就在滴血,一怒之下,他直接踹翻了桌子。

    “父親是否調查過前因後果?”姜晚傾淡然道,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以爲爲父興師問罪沒調查過嗎?”姜歷成怒道,“你一大清早就帶着那孽障去商鋪買東西,回來就把你二孃的臉弄成那樣,你真是好本事。”

    面對盛怒、幾乎要動手的姜歷成,姜晚傾始終不卑不亢,沒有絲毫慌張:“自從二夫人接手萬戶侯府主母之位後,女兒的例銀就從未下來過,四季每一季就只有一套衣物,喫食更是不見葷腥。

    可按照家規,我身爲嫡出每一季至少做二十八件衣服,每日六菜一湯,以及我每個月一百兩黃金的例銀。

    不算首飾,這五年來二夫人起碼幫我收了有一萬兩不止吧,既然是幫我收着,我花了又何妨”

    其中還有首飾裝扮等等的之類的她還沒說呢。

    姜歷城被說得一愣。

    在他看來,這個女兒已經廢了,不可能爲家族帶來任何榮譽,因此也沒必要投資這麼多,白雅的所作所爲也是他默認的,可他卻真沒想到女兒過得如此拮据。

    投資少,並不等於不要這個女兒,何況姜晚傾所舉例的並不算誇張,他的另兩個女兒誰支出沒有三百兩。

    “可這不是你出去亂花錢的理由。”姜歷成面色依舊不好看。

    這七千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幾乎是萬戶侯府大半年的稅收了。

    “我錯了,以後不幹了。”姜晚傾忽然態度一轉,帶着哭腔說。

    姜歷成原本來在氣頭上,可沒想到方纔還與他吵得面紅耳赤的女兒忽然變了神色,一臉委屈知錯的模樣,這下,縱使他有千百般怒氣,也發不出來。

    畢竟醜事沒出現以前,伊斕可是他捧在手心裏疼愛的。

    “你二孃的臉是怎麼回事?”姜歷成縱使心軟,但依舊板着臉。

    這事兒若跟姜晚傾有關,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容貌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毀人容貌,這跟殺了她沒有分別。

    “請問父親,您有沒有問過大夫?大夫怎麼說的。”姜晚傾小心翼翼的問。

    姜歷成說:“自然是有的,大夫說這是長期被下毒導致的毀容。”

    姜晚傾靜默看了他幾秒,可姜歷城居然沒意識到任何不對,她心裏嘲弄,怪不得嫡出的大哥當了大將軍,而他就只能承襲爵位,這智商怕是充值都救不了。7K妏斆

    “父親難道覺得女兒有本事陷害到二夫人的榭香閣裏去嗎?還是長期的下藥。”姜晚傾也不跟他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

    姜歷成這才恍然大悟,白雅身爲當家主母,除了老夫人居住的紅山院以及他的院子,守衛最森嚴的怕就是榭香閣。

    一次兩次的陷害可能還行,但是長期絕對不可能,白雅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

    姜歷城悶不做聲的走了,姜晚傾諷刺的笑了。

    堂堂一介七尺男兒,居然被一個妾室玩得團團轉,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讓白雅這麼玩弄。

    花芽跑出來,手裏還握着塊磚頭:“嚇死花芽了,還以爲外公又要打孃親。”

    “這樣太粗暴了。”姜晚傾一臉正經的把磚頭扔到一邊,“不過孃親喜歡。”

    春寶:“……”

    小姐你變了。

    春嬋立即跑來給姜晚傾捏肩捶背:“不過小姐,二夫人臉上的毒斑真的跟你沒關係嗎?”

    姜晚傾擡眸,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你管得太多了。”

    春嬋嚇了一跳,立即低頭不敢說話了。

    姜歷城沒再來吾湘閣找麻煩,畢竟是她養育了十八年的女兒,幾斤幾兩她很清楚,正妻離世後,性子越發地變的懦弱,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

    姜歷城沒再來,但卻等來了白雅跟姜季秋,這會兒姜晚傾正在院子裏坐搖椅,而旁邊的花芽正在練字。

    “你們來幹什麼?”花芽立即跳起來,激動的毛筆的墨汁都濺到了她們的衣裙上。

    “我的衣服,這可是上等的蜀錦——”白雅大驚失色,即便帶着面紗,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怒意。

    姜晚傾不爲所動,依舊悠哉悠哉的翹着腿,白雅欲要發作卻被姜季秋拽住,小聲提醒:“母親,千萬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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