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立即心領神會,上前幾下便把崔玉黛給抓住。
崔玉黛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姜晚傾忽然慢悠悠的摘下自己的簪子,朝她靠近……
尹鶴驚恐的看着姜晚傾笑眯眯的姜晚傾:“你……你想幹什麼?”
一個人發怒並不可怕,她對待自己的敵人,平靜而微小的模樣,纔是最滲人的。
姜晚傾嘴角的笑容逐漸增大,她握着發暫的手,靠近這崔玉黛的臉蛋……
“啊——”
伴隨着崔玉黛的尖叫聲,她的臉頓時觸電了一道劃痕,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是姜晚傾,她用簪子在崔玉黛的臉上劃了一道。
崔玉黛不敢相信,她憤怒而氣惱的瞪着姜晚傾,本想破口大罵,都能她卻震驚的發現,姜晚傾的臉上……居然沒有一點傷痕。
可她臉上的傷口痛處是那麼的清晰……
尹鶴才後知後覺,她錯愕的看着姜晚傾:“你……你解毒了?”
“顯而易見。”姜晚傾嘴角的笑容越發的上揚,她用手帕擦掉了簪子上的血,似乎是嫌棄這血骯髒,
而下一秒,她卻將髮簪尖銳的一頭刺入自己通透而粉嫩的食指。
伴隨着刺啦一聲,姜晚傾面不改色,崔玉黛卻倒吸了一口冷氣。
崔玉黛猛地瞪大眼睛,她錯愕的看着自己正在滲血的食指,渾身發涼……
“怎麼會這樣……”崔玉黛目瞪口呆,建築自不敢相信,“我們不是……”
“是啊,我是解毒了,但是你沒有。”姜晚傾微笑着,晃了一下自己正在滲血的手指,“所以,你明白了?現在,我的性命並沒有被你牽制,而是你的性命,跟我的息息相關。”
崔玉黛如同五雷轟頂,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
原本,她喫下九轉回選單,是想利用姜晚傾讓自己的性命得以保住,讓姜晚傾身邊所有在乎她的人都庇護自己,可誰能料想,如今,被牽制住的,竟然是她自己……
這太諷刺了不是嗎。
崔玉黛渾身發涼,頓時說不出一句話。
一旁的紅玉可不管崔玉黛,她只是看着自家主子還在流血的傷口心疼不已,忙上前替她止血。
姜晚傾有一種藥膏,小傷口一經塗抹,便能立即痊癒。
崔玉黛就在旁邊眼睜睜的看着姜晚傾請手指上的傷口歐痊癒,可她的,卻還在流血。
“怎麼會這樣……”
即便親眼看到這一切,崔玉黛還是不敢相信。
若是姜晚傾不在於他性命先練,那她接下來還怎麼在南燕生存……
而且尹鶴還在追殺她。
崔玉黛的力氣彷彿時間就被抽乾了,她雙腿法術安,‘啪嗒’一下子便爹在地上。
她驚恐而帶着一絲絕望的看着姜晚傾:“所以……你是想殺了我嗎?”
崔玉黛不由的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姜晚傾的話,卻將它打入了地獄。
“你這個人我太清楚了,自私懦弱又貪婪,你是絕對不可能捨得死的,也沒有那個勇氣自殺。而現在,你在南燕,唯一的生路就是躲着尹鶴,你知道的,她現在堅信你跟我身體鏈接,
再加上方纔我在街頭對你出手相救,她只會更深信不疑,你若不想死,那就躲着她一點。”
崔玉黛狠狠一陣,渾身冰涼。
她才發現,姜晚傾並非是對她心軟,而是想折磨他,讓她整天提心吊膽,過着東躲西藏,不能見光的日子。
尹鶴在南燕有多厲害她不是不知道,她若找不到庇護,根本不可能躲得了尹鶴的眼線的。
她總有一天會被尹鶴抓到,只是看是今日還是明日罷了,而尹鶴一旦抓到她,就會將對姜晚傾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那她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看着崔玉黛面如死灰的樣子,姜晚傾心中很是滿意。
道歉崔玉黛是不可能爲她所做的一切道歉的了,那就痛苦吧,煎熬吧……
她可以把這個當成是道歉。
這時,一個暗衛從巷子口走過來,手上那這一套破爛的衣服。
這套衣服還帶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一拿進來,巷子裏的衆人就忍不住捂鼻子。
姜晚傾比了比崔玉黛,護衛立即將衣服仍在崔玉黛面前。
崔玉黛兇狠的瞪着姜晚傾:“你還想幹什麼,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穿這種東西。”
“你不穿就得死。”姜晚傾說,“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提供一個保命的方法。”
崔玉黛雙目一亮,立即問:“是什麼?”
“喏,穿上這個,扮乞丐咯。”姜晚傾說,“尹鶴腦子本來就不好使,她怎能想到,曾經的相府千金,居然會淪落成乞丐。
相信我,只要你換上這套衣服,在把臉塗黑一點,就算到時候你在尹鶴面前晃悠,她都發現不了你。”
話音一落,尹鶴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不……我絕對不可能穿這種破布……”
“好啊,那你不穿,就等着尹鶴的人來抓你吧。”
崔玉黛沉默了,只能凶神惡煞的瞪着姜晚傾。
姜晚傾笑眯眯的,蹲在她的面前,‘好心’的提醒她說:“我要是你啊,我就苟且偷生,說不定到時候迎來轉機,等到你那陰險的哥哥來救你,或者說不定還能把尹鶴熬死了呢。
畢竟尹鶴這麼討人厭,很多人都想她死的。”
【作者有話說】
頭疼,明天起來再改錯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