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宅,你來這裏幹什麼?”懸壺神醫不解。
“來……教訓人。”
有人欺負臨安戰神?不過誰敢欺負她啊。
“不會吧!你可是臨安戰神哎!誰敢傷害你啊!”懸壺神醫驚呼。
見白葉淼不搭理他,他小心翼翼問:“這宅子的主人傷到你了?”
白葉淼十分無語,問他:“你覺得他能傷到我嗎?”
懸壺神醫摸了摸鼻子,非常堅定地搖頭。
不是這個,那會是什麼呢?
懸壺神醫思考了幾秒,又問:“他想害你?”
白葉淼點頭。
“他爲什麼要害你?”
白葉淼將那日的事簡單給他講了一下。
聽完,懸壺神醫恨不得立即跑到徐源面前將他狠狠打一頓。“因爲一己之私就想置人於死地。這樣可不行。這種人就該被狠狠的收拾一頓。不然他還會去禍害別人。”
“所以我這不是來收拾他了嘛。”
“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給我個眼神。”
白葉淼給了他一個眼神。
懸壺神醫:“我說的不是現在。”
白葉淼白了他一眼,“我讓你敲門。”
懸壺神醫:“……好的。”
門開了,一位家丁探頭,“請問你們找誰?”
“奴家找徐公子。”
懸壺神醫瞧了一眼某神不懷好意的笑容,急忙縮到一邊並抱住自己。只要我不在她眼前晃盪,火就燒不到我身上。
應該吧。
“姑娘找我家公子何事?”
“這個奴家不能告訴你,這是奴家和徐公子的祕密。”白葉淼嬌羞一笑。
一旁的懸壺神醫又朝邊上挪了幾步,免得被誤傷。
“什麼祕密?”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家丁急忙說:“老爺,這位姑娘來找公子。我問她找公子何事,她說這是她和公子的祕密。”
“我兒和姑娘的祕密,姑娘可否告訴老夫?”徐老爺直截了當問。
“這”白葉淼面帶糾結,一副十分爲難的樣子。
“老夫的兒子老夫清楚,他從未有什麼祕密瞞着老夫。姑娘莫要用如此拙劣的藉口來哄騙老夫。”
“奴家奴家沒有。”白葉淼急忙搖頭,眼眶微紅,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姑娘都不願告訴老夫,還說沒有。老夫看姑娘就是想進我徐家的大門,纔會編造出如此庸俗的藉口。走,隨老夫去衙門。老夫要讓你知道哄騙老夫是什麼後果。”
“不不是的。”白葉淼似乎被嚇到,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一月前,徐公子和奴家約定,讓奴家今日來找他。奴家這才這才”
“你是說一月以前我兒讓你去找他?”
“正是。”
“荒唐。我兒一月前誤入修仙山,好不容易纔走出來。回來後一直在家裏休息,從未聽說他身邊有一位女子。好哇,你竟敢編造如此荒唐的藉口來騙老夫。來啊,送她去衙門。”徐老爺被氣得不輕,一直在喘氣。
“奴家沒有騙老爺。”白葉淼見家丁圍住自己,急忙拿出證據,“這是徐公子的玉佩,他怕奴家來徐府會被家丁趕走,就把玉佩給奴家。他說只要徐家家丁看到這個玉佩就會帶奴家去找他。奴家本不想收,可是”
白葉淼突然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徐公子說如果奴家不收,他不但不爲奴家贖身,他還要讓吳媽媽讓她把奴家賣掉。”白葉淼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徐老爺見白葉淼哭得如此傷心,立馬信了。他忙揮開圍住白葉淼的家丁,“姑娘別哭,咱們進府再說。放心。老夫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
白葉淼點頭,哭哭啼啼的跟着徐老爺進宅子裏。
到了大廳,徐老爺見白葉淼還沒止住眼淚。不禁有些懷疑,“我兒到底做了什麼讓這位姑娘如此傷心?”
沒多久他知道了。
白葉淼進了大廳,雙手捂臉,對徐老爺說:“奴家住在修仙村,家裏只有我一個女兒。奴家孃親身子骨弱,常年生病;奴家十五歲那年,父親上山砍柴不慎摔斷了腿。”
“自那一年起,奴家一家人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雖說日子過得艱苦,但一家人能待在一起對奴家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許是上天可憐奴家,讓奴家一進城就找到一份洗衣服的活兒。唉!洗衣服給的錢實在太少了,奴家母親又急需錢看病。想到自己會唱一些小曲兒,模樣也看得過去,無奈之下,奴家只能進春樓賣藝嗚嗚嗚!!!”
白葉淼生怕徐老爺不相信,從懷裏掏出“賣身契”顫顫巍巍的遞給徐老爺。“奴家真是命苦,春樓裏的吳媽媽見自己不識字,私自篡改契約,把奴家賣藝不賣身的那條”白葉淼疼哭不止,“奴家真傻,竟然把自己賣進春樓。”
“發生何事?”徐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進大廳。
徐老爺急忙上前告訴她發生的事。徐夫人聽完,望着面前捂面痛哭的白葉淼,心生憐憫,她上前正想拉住白葉淼的手,誰知白葉淼突然趴在凳子上,直喊奴家不想活了。
徐夫人無奈,只好彎下身輕聲哄着白葉淼:“姑娘莫怕,有什麼事儘管給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爲你做主。”
白葉淼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轉身抱住徐夫人,“吳媽媽騙奴家簽了賣身契後,並沒有讓奴家立即接客。而是讓奴家繼續唱曲兒給客人助興。奴家還以爲吳媽媽是可憐奴家纔沒讓奴家接客,沒想到”
白葉淼聲音突然變大,“她只是想把奴家的處子之身留得更久一些好賣個好價錢。奴家得知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奴家不想承受這種折磨,決定尋死。”
“當奴家準備上吊時,想到病牀上的孃親、正在做飯等奴家回家的父親。奴家尋死的心艱難地被奴家壓制住了。”
“不管多難多屈辱,奴家都要活在這個世上。如果奴家棄二老先離開他們會傷心的。那樣奴家也太不孝了。”在場的人聽到這段掏心窩子的話,無不動容。更有甚者低頭偷偷抹眼淚。
白葉淼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裏,“奴家本以爲奴家的日子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直到奴家遇見徐公子。那天奴家從醫館爲母親抓藥回來,恰好碰見從街上游玩回來的徐公子和花魁姐姐。”
“奴家本以爲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沒想到第二日徐公子找到奴家,說要爲奴家贖身。奴家以爲自己遇到善人,欣喜萬分,一個勁兒都在道謝。”
白葉淼感受到被自己抱住的身體正在發抖,表演得更起勁,“奴家還沒高興多久,吳媽媽來找奴家。她說徐公子已爲奴家贖身,還把賣身契還給奴家。她還讓奴家盡好做小妾的本分,伺候好徐公子。”
“還說如果奴家不聽話,徐公子會毫不留情地找人賣掉自己。吳媽媽讓奴家珍惜這難得的福分,她還告訴奴家花魁姐姐不久也會和奴家一樣被徐公子納爲妾。”
“反了天了。”白葉淼在徐夫人發怒前迅速鬆開抱住她的手。
徐夫人被白葉淼的話氣得差點踹不上氣,她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前一扔,聽見杯子摔碎的聲音,徐夫人稍微平靜一點。
白葉淼沒給她太久踹氣的機會,“奴家聽吳媽媽說完,急忙去求徐公子放過自己。奴家把奴家的情況給徐公子說了,企圖他能心軟,收回要納奴家爲妾的心思。不料他聽完後直接把玉佩往奴家身上一扔,並告訴奴家他的住處。他讓奴家一月後前去找他,說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白葉淼哭得更大聲了,“徐公子還說像奴家這種條件,以後丟掉或者賣掉都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這個孽障。”徐老爺被氣得直咳嗽。
“奴家惶恐不安度過一月。今日上門不是爲了別的,奴家求老爺夫人勸勸公子,讓他放過奴家。奴家家裏還有雙親要照顧,現在真的不能離開修仙村、不能嫁人。奴家走了雙親可怎麼辦啊。”
白葉淼擡起那張佈滿淚水的小臉,眼裏全是哀求,“徐老爺,徐夫人。奴家能保住清白之身、能脫離吳媽媽的掌控都是因爲公子。沒有公子相助,哪有奴家今日。”
“老爺,夫人,求你們勸勸公子,讓他多給奴家一些時間。等雙親不在了,爲奴也好、爲妾也罷,奴家任憑公子處置。”
懸壺神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