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不假,近幾年來,她確實忙的腳不沾塵,沒有太多時間跟老友聯繫感情。
對面的人顯然不買賬,半開玩笑地怒聲說道:“少來,你這沒良心的,當初說失蹤就失蹤,還不聯繫我,現在倒想起我了?”
對面的人很是明白“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的道理,有些不滿的切了一聲。
顧挽情摸了摸鼻子,她聽的出那人話裏真正的責怪,不過更多的是關切。
這幾年來,他應該沒少擔心她。
她訕訕笑了聲,轉移了話題。
“見個面吧,咱倆好久不見了。”
這話語裏頗有些討好的意味,那人心頭的怨念淡去了一些,卻仍是冷哼了一聲。
對方很是傲嬌地來了一句:“什麼時候?”
顧挽情想了想,回覆他:“今下午兩點吧,在我們以前見面的咖啡廳。”
那是他們以前的祕密基地了,也算是一種美好的回憶。
對方回了一句:“勉爲其難,答應你了。”
顧挽情樂不可支,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下午兩點,顧挽情如約而至,打扮的優雅又大方,施施然走進了咖啡廳。
她過去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已經等在那了,腿上躺着一本雜誌。
他穿着一身瀟灑的西裝,臉上滿是玩世不恭的神情,五官卻帥氣逼人,扎眼的很,引得過路的女孩紅了臉,又忍不住偷眼瞧他。
他餘光瞥到女孩的小動作,狡黠地勾起脣角,惹的她們一陣心亂。
顧挽情一眼就瞧見那張熟悉的臉,嘆了口氣,在一衆女孩羨慕的目光裏,坐到了他的對面。
“好久不見。”
她放鬆地打了個招呼,對方看到她,瞬間扔下報紙。
“你還知道啊。”
對方翻了個白眼:“趕緊坐下吧,顧挽情姐姐。”
顧挽情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樂不可支地調侃他:“得了吧你,陸世洲大哥。”
這人是她的發小,名字叫陸世洲。
陸世洲上下打量着她樸素的着裝,本想說些氣話,最終還是化成了一聲嘆息。
“你總算肯出現了,我還以爲,你會躲我一輩子。”
顧挽情苦笑道:“我躲你做什麼?當初離開,我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我當時名聲多臭,再加上那些破事,我就……”
陸世洲也知道她的不易,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神情很是複雜。
他長嘆一聲,說道:“沒事了,都過去了。看到你還活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顧挽情優雅地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服務員走過來,問:“兩位,你們要喝些什麼?”
顧挽情還沒說話,陸世洲就說道:“一杯藍山咖啡,一包拿鐵咖啡。”
二人相視一笑,她的口味依然沒變。
這時,陸世洲才問她:“你找我有什麼事?”
若是無事,她不會突然找他。
顧挽情嘆息着,告訴他:“我走之後,我母親死了。顧敬榮拿走了她的房產,還有股份,顧雨昕和秦子墨結婚了。我讓顧敬榮把東西還給我,房子拿到了,股份他不樂意吐出來。”
她身體微微前傾,誠懇道:“我想委託你,幫忙找找,當年那個幫他辦理的律師。只有這樣,我纔可能拿回來,我想要的東西。”
陸世洲聞言,很是憤怒。
“當初你失蹤,我就覺得有貓膩。你那繼妹和秦子墨,怕是早就有一腿了。還有你父親,簡直老糊塗!居然向着她,不向着你。”
他看着她,眼裏滿是心疼。
顧挽情倒是滿臉雲淡風輕,歷經風霜,她早就學會和生活和解。
“沒什麼,這些年離了顧家,我過得挺好的。”
陸世洲嘆了口氣,見她比自己還淡定,更是心疼。他想她這些年,一定吃盡了家人的苦。
心疼之餘,他誠懇地說:“我會幫你查的。”
聽她提起這些年的生活,他問道:“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顧挽情撩了撩頭髮,大致說道:“租了個房子,和我外婆,還有兩個孩子一起生活,賣點藥,還給人看點病。”
他詫異道:“你還有孩子?”
她點點頭:“是啊,我生了一對雙胞胎。”
他很是震驚,迫不及待地說:“改天,我一定要見見他們!”
顧挽情說:“等下次吧。”
兩人談了一下午,結果最後陸世洲不肯放人,拽着她說:“你今晚必須請我喫飯,這麼多年不見了,你得補償我!”
顧挽情哭笑不得:“應該的!”
兩人離開,直奔餐廳。
剛進門,又遇上了厲墨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