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梁山頭兩把交椅宋江和盧俊義,以及之前的晁蓋,那可都是大財主,仗義疏財,才能夠得到無數英雄好漢敬仰。
宋江之所以叫做及時雨,就是因爲但凡江湖豪客找他借錢,從來沒有空手而走的。
要想得到江湖好漢認可,萬衆歸心,沒有錢來做基礎,根本無從談起,光靠武功你沒辦法讓人口服心服。
西門慶一聽不由大喜,趕緊說道:“好,我明天一早來。”
“不用,傍晚來就行了,咱們還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西門慶這人,人品不咋地,不過酒品還不錯,喝酒爽快,連魯智深對他都頗有好感。
西門慶樂得屁顛屁顛的連聲答應。
麗春院。
李桂姐知道發生的事之後,找到了周通一番柔情安慰,大罵武松,又慫恿道:
“我的爺,你難道就這麼打掉牙齒往肚裏吞嗎?那小嬌娘你一定得奪過來,武松當衆打你的臉,這仇也得報啊!”
李桂姐不挑說,周通就已經把肺氣炸了,再聽她這麼一挑說,更是哇哇亂叫。
本來就喝醉了的,更是叫囂:
“我認識東平府地界上的瓢把子,他名叫蔣門神,產業無數,最有名的是城外的快活林。他的拳腳功夫比我哥李忠還要厲害三分。
他姐夫更厲害,大刀關勝,東平府的巡檢,那可是大官。關勝將軍跟東平府牢房總管營張團練和兵馬都監張大人都是好兄弟。
有這三位官爺做後盾,蔣門神在東平府橫着走。他要肯幫忙,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不過我要回桃花山了,改日再去找他。
蔣門神這人,只要給錢,什麼事都肯幹!”
李桂姐大喜,說道:
“太好了,我可等不及你回來,這樣,你給我引薦一下,我去找他,花錢讓他幫我教訓武松,替我出氣!”
與此同時。
麗春院的掌櫃李固,鐵青着臉來到後院。
他進了一個小院子,裏面一個貴婦正慵懶的歪在軟榻上,兩個丫鬟輕巧的在旁邊跪着給她輕輕的捶腿。
李固上前躬身道:“夫人,我們明天不用去找武松了,他剛纔已經來了。”
貴婦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你見到武松了?跟他說了給老爺治病的事嗎?”
“還沒有,那小子十分囂張,在我麗春院大打出手,還傷了圓通法師,然後揚長而去,桃花山兩位員外都攔他們不住,這人十分囂張霸道。”
貴婦美眸一寒:“是嗎?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錢?敢這麼囂張,明天我親自去找他。”
這位貴婦正是大財主盧俊義的夫人賈氏。
盧俊義,未來梁山水泊二把交椅的主人,大名府首富,武功高絕。
只不過,他患了一種怪病,遍請天下名醫都沒治好。
盧俊義認識蔣太醫,是蔣太醫給他推薦的武松,說清河縣的武松,治好了李知縣兒子的絕症,這絕症連他蔣太醫也沒辦法啊。
正是由於蔣太醫的推薦,盧俊義派出管家來請武松,他夫人賈氏自告奮勇也要來請武松,盧俊義答應了。
本來說好第二天登門拜訪的,結果沒想到這天晚上武松陰差陽錯跑到麗春院來了,還跟李固的人打了一架。
李固這番言辭,把賈氏的火給挑起來了。
夫君盧俊義,那可是大名府首富,家中金山銀山,更是交遊遍天下,豈是你一個小小郎中能招惹的!
武松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一個新的產品,玻璃。
玻璃的製作工藝其實比陶器簡單得多,他已經高薪聘請了好些燒製陶器的工匠,在獅子樓後面開闢出一個作坊,專門用來燒製玻璃。
燒製玻璃需要大量的碳酸鈉,也就是蘇打。
蘇打在這個時代主要來自於天然鹼,而天然鹼從鹹水湖中最容易得到。雖然開封府附近沒有鹹水湖,但西域很多。
他從西域商人那成功訂購到了大量天然鹼。
而且,武松並不打算大規模製造,他只需要製造少量的精品用來高價出售,給那些錢多得沒地方花的有錢人,達官顯貴做奢侈品,來賺取鉅額利潤。
他是學理工的,從小就喜歡各種稀奇古怪的知識,包括燒製玻璃,也看過相關的一些科普知識,所以基本的方法是知道的,只需要實踐。
這些天,經過他反覆實踐,已經成功的燒出了平板玻璃,並提煉了高純度水銀,將水銀塗抹在平板玻璃背面,便可以形成現代的鏡子。
大宋時的銅鏡只能模糊的看清人的輪廓,毛髮之類細的東西是看不清的。
而在現代鏡子簡直就是靈魂的倒影,他相信這種具有強大視覺衝擊的鏡子一旦出現,會立刻風靡整個大宋上流社會。
他沒有時間去推銷這些,所以他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商業奇才。
目前他暫時選中的人是西門慶。
西門慶黑白通喫,有官場通道,又有經商的頭腦,是一個比較好的合作伙伴。
當然,武松是不會把技術教給他的。
他要的是一個零售商,生產和批發只有自己掌控。
他不會只給西門慶獨家銷售,他還會尋找更多更好的經銷商,只是從西門慶這開始營銷而已。
他水銀鏡子已經做出了幾個樣品。
吳月娘沒有回家,她嚇壞了,只想着縮在武大郎懷裏尋求安慰。
所以,她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孃家,駕着車兜了幾個圈,便鑽進了武大郎家了。
西門慶心知肚明卻不敢伸張,只能當縮頭烏龜忍着。因爲武松他惹不起,而且武松能給他帶來巨大金錢收益。
這幾天賣滑冰鞋掙的錢財都讓他瞠目結舌了,他幻想着第二天武松會跟他談什麼生意合作。
有了錢什麼女人找不到,何必在乎吳月娘呢?他原本就玩膩了的。
第二天早上,武松繼續在獅子樓後院的作坊燒製玻璃。
一直忙到中午。
潘金蓮來敲門,武松開了門。潘金蓮問:
“二叔,你在忙什麼?忙了這一上午。”
武松說:“你閉上眼睛。”
潘金蓮俏臉一紅,左右看了看後院沒有其他人,便閉上了眼睛,微微噘起了嘴。
武松從袖籠中取出一面小圓鏡子對準了她的臉:“可以睜眼了。”
潘金蓮並沒有感到嘴脣的異樣,微微有些詫異,又有些惆悵。
她睜開眼,一瞧之下,驚叫了一聲,捂着臉連着倒退了好幾步。
剎時間,一張俏臉慘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