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宋狂醫 >第158章 蔡太師道歉
    蔡氏沒想到丈夫梁中書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怒斥她,狠狠推了梁中書一把,跑到父親蔡太師面前,抹了一把流下來的鼻血,對蔡太師說道:

    “爹,這個狗東西他打我,把我鼻子都打破了,你快幫我出氣,把他殺了。”

    蔡太師一直在拼命剋制自己的怒火,不能失禮,他必須要鎮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偏偏女兒不開眼,前面都說了武松的是貴客,她就應該識趣趕緊退開,別提這件事。

    可偏偏跑上來纏着自己不放,還要把武松殺了,武松可是他當祖宗一樣供着的,那是他的師父,不僅是書法上的師父,也是他延年益壽,長命百歲的領路神仙,那是能得罪得的嗎?

    蔡太師看見武松陰沉着臉瞧着他,身子一哆嗦,再也壓制不住心頭怒火,擡手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了女兒的臉上,把蔡氏直接打得摔在了地上。

    這些日子武松給他鍼灸和用藥,使他體質有了極大的變化,體力有了很強的提高,所以下手自然就重了許多,這一巴掌居然把蔡氏一顆牙都打掉了。

    蔡氏嚇壞了,他從小到大父親還從沒動過她一個指頭,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今天卻爲了這黑大個當衆打了她耳光。

    她整個人被打蒙了,直愣愣地望着父親。

    蔡太師吼道:“你這狗東西,武先生是爲父最爲尊敬的人,你欺負他就是欺負爲父。

    跪在這!什麼時候武先生點頭原諒你,你什麼時候再起來,武先生不原諒,你就給我跪死在這!”

    蔡氏還從沒聽過父親如此嚴厲呵斥她,她真的嚇慘了,父親的威嚴不僅在外面,在家裏也同樣如此,說一不二。

    家裏所有人都很敬畏他,蔡氏也是如此,雖然已經出嫁多年,卻從小養成的敬畏之心卻絲毫沒改。

    聽到蔡太師這話,她只好委屈的哦了一聲,跪爬幾步到武松面前磕頭道:“對不起武爺,我錯了,我不該誣陷你,不該得罪你,你就原諒我吧,你要不原諒,我就一直跪在這。”

    梁少強是一陣後怕。

    之前他還也想跳上來毆打武松的,仗着外公蔡太師在這,諒他武松也不敢還手。幸虧他落到最後,否則,現在這一巴掌絕對是扇在他的臉上。

    他再也不敢跳,趕緊乖乖的跟着母親蔡氏跪在了武松面前磕頭。

    場裏所有人都震驚了,望着這一幕。

    跟着梁少強來的郎懷賢、帥無恆、玉嫦娥他們幾個也都嚇得渾身發抖,難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武松。

    這人到底是誰?居然這樣的厲害,連蔡太師都爲他把自己親女兒當衆打了一巴掌。

    他們很後怕,之前曾經那樣欺負武松,如果武松真跟他們較真,滅掉他們那也是舉手之勞。

    最驚駭的莫過於盧秋萍,她簡直呆在了當場。

    原本在她心中武松不過是個小小都頭,就算有一個獅子樓又能如何?

    武松出生清貧,靠哥哥武大郎賣炊餅才養活了他,所以盧秋萍想盡辦法要改變武松,讓他進入官宦高層。

    今天的事情卻徹底顛覆了她的想象。

    武松的那張空白請柬居然是真的,而宴會就只有武松有,其實這一點之前韓博書去他家這件事她就應該猜到了,可偏偏先入爲主,讓她完全忽視了先前得到的信息。

    她寧願相信梁少強的話,認爲武松是採用欺騙手段得到的請柬,還要武松道歉。

    原來需要道歉的是她自己啊,她錯怪了武松。

    可武松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蔡太師對他如此敬畏,難道僅僅是因爲他能打嗎?

    她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

    蔡太師走到武松面前,恭恭敬敬長揖一禮,對武松說道:“武先生,老朽管教不嚴,惹怒了先生,在此替他們給先生賠罪。”

    武松點頭說道:“算了,讓他們起來吧,今天是詩會,不要因爲一些小事饒了大家的興致。”

    蔡太師大喜,也是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這纔對跪在地上的女兒蔡氏,外孫梁少強說道:“聽到沒有?武先生寬宏大量原諒了你們,還不磕頭謝過?”

    蔡氏趕緊擦了擦鼻子的血,磕了個頭,說了一聲謝,梁少強也跟着磕頭,兩人在丫鬟僕人的攙扶下爬了起來,弓着身子退到一旁。

    蔡太師又躬身道:“先生請到花廳品茶。”

    武松搖頭說道:“我說過的,不要強迫我做什麼,我來就是看看的。”

    蔡太師趕緊躬躬身答應。

    就是因爲武松事先說了一句彆強迫他做任何事,於是蔡太師纔不敢做特別的安排。也沒有派專人陪護,擔心衆心捧月惹得武松不高興,沒想到卻因爲請柬這個小小的漏洞惹出這麼大事來。

    這時,韓博書說人到齊了,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於是武松等人來到了會場。

    書法詩會搭建了一座長方形展示高臺,上面插着一根根的竹竿,等一會用來挑書法展示的。

    高臺上有一排的桌椅,用來當場題寫詩詞的。

    觀衆席前面除了點評的蔡太師等人的專座之外,就是三排交椅,這是參賽的風雅名士的座位。

    其他嘉賓則在兩側和後面就座,而僕從則在外圍遠遠看着。

    所有名士和嘉賓入座。

    原本蔡太師想把李羽安排在他身邊的,可是擔心武松不高興,因爲那就違反武松不想成爲焦點的想法了。

    於是他把武松的位置安排在名士三排座位的第一派中間。

    第一排,那可是隻有進士以上身份的名士才能就座的。

    所以坐在第一排的這些才子一個個的都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每把交椅靠背都貼有名字和編號。

    武松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見是在第一排,皺了皺眉。

    不過他也懶得找人換了,反正就看看熱鬧,他也不準備上臺去寫詩詞的,也不會有人逼他這麼做。

    武松穿着一身粗布長衫坐在第一排中間,他身材又特別高大魁梧,其他人也就到他肩膀,坐下來鶴立雞羣高出一大節。

    這些進士、舉人們一個個便用古怪的目光望向武松。

    坐在武松左邊的年輕白袍書生,名叫秦華軒,是大名府的新科狀元,此人才華橫溢,且眼高於頂,放蕩不羈。

    加之他們秦家在大名府雖比不得盧家這樣的豪門,卻也算是名門望族了,此人確實才華了得,更是不把尋常人看在眼中。

    見武松穿着粗布長衫,一看就是個窮苦人,居然能坐到第一排,不由得心裏有些鄙夷。

    他對坐在武松另一側的一個書生說道:“這黑大個誰呀?”

    武松另一側的這書生,是大名府科舉鄉試探花,叫文益誠,也上下打量了一眼武松,撇了撇嘴,說道:“哪來的土老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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