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女正是婉約詞派的代表人物,宋朝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
不過此時,她也是二九年華而已。
她現在已經展露才情,但知道的人還並不多,也是圈內的人知道,沒想到眼前這位酒樓的東家卻一下叫出了她的名字。
李清照有些驚訝,仔細看了看武松,確認她跟武松之前沒有見過面,說道:“你認識我?”
武松站起身,施了一禮說道:“在下早就聽聞姑娘芳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詹浩生都有些傻眼了,武松在他面前高高在上,愛搭不理的,可是見到這位李清照卻畢恭畢敬,真是讓他頗感意外。
他當然不知道,武松酷愛文學,從小就被父母逼着背唐詩宋詞,李清照的詞基本上都爛熟於胸。
今日見到了真人,哪有不激動的,這李清照長得眉清目秀,果真是蘭心蕙質,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
詹浩生也會來事,趕緊拉開武松身邊的交椅,對李清照說道:“你趕緊坐,遇到知己了,跟我大哥喝兩杯。”
李清照也是跟幾個朋友在喝酒,跟那邊打了聲招呼,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武松身邊,端起一杯酒說道:“你的酒對我胃口,我很喜歡喝酒,能不能賣我一些?
總不能每次都跑到你獅子樓才能喝酒,我有時在家中和朋友聚會也想喝你的酒呢。”
武松笑了,說道:“我這酒從不外賣,但姑娘要喝,我送你。”
李清照之前聽武松說不賣有些失望,可隨後聽武松說要送她,不由喜出望外,說道:“那可多謝了,那回頭我請你喫飯。”
武松大喜,說道:“你以後有聚會,研討詩詞之類的能否叫我下,我也想開開眼界。”
“武先生也喜歡詩詞嗎?”
“是呀。”
李清照有些猶豫,說道:“不過我們社會都是有些名氣的人,僅僅因爲你送了酒就讓你參加,只怕他們會有說辭。
最好能把你作品拿來我讓他們看看,只要你作品過得去,參加詩會自然是沒問題的。”
武松只是背了一肚皮的詩詞歌賦,可是真要他寫,他是寫不出來的,很是有些尷尬。
他有心抄一首後世的詩詞過關,又覺得那樣沒意思,便說道:“我可以做你們後勤啊,而且我做菜不錯的,你們以後是會酒水菜餚我全包了,我不會打擾你們,你們作詩詞我在旁邊學習,聽一聽就可以了。”
武松的確想參加李清照的詩會,穿越到這個時代,他還沒有參加過文人雅士正兒八經的詩會呢,很是好奇,尤其是李清照這樣的大家那更是要參加的。
詹浩生是沒有機會參加李清照他們的詩會的,他要求過好幾次,也曾經提出資助詩會,詩會由他來主辦。
可是李清照原本就是富商之家,那些才子佳人其中也不乏富豪之家的,不在乎這點酒水,所以詹浩生提出做東作爲代價參加詩會都沒有被得到應允。
畢竟詩會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點頭別人不點頭也沒用的。”
武松聽她這麼說了,着實爲難,便趕緊擺手說道:“沒關係的,橋歸橋路歸路,我武松送你酒不帶任何條件。
就按你先前說的,每個月我給你送十五壇酒。”
李清照趕緊謝過,又有些歉疚瞧了瞧武松說道:“要不寫把你以前的詩作拿來我瞧瞧,興許就可以了,不要妄自菲薄。”
剛說到這,就見斜對面酒桌過來一位書生,手裏拿着一張紙,一張臉通紅。
他走到李清照身邊,居然單膝跪在地上,將手中的一張紙舉了起來說道:“清照,這是我給你寫的詩,請你收下。”
李清照看見他皺了皺眉,說道:“顧全勝我跟你說了,我不喜歡你,你就算學會寫詩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求親的。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趁早找一個別的姑娘成親,就不要在我這兒費心思了。”
武松看明白了,眼前這書生應該是李清照的狂熱追求者,居然寫情詩過來示愛。
看來即便是古代也不會缺乏當衆求愛這樣的浪漫之事,只不過這次是這男的一廂情願,看來李清照並不喜歡他。
武松知道李清照的丈夫叫趙明誠,既然李清照拒絕了這顧全勝的求親理由不是她已經成婚,那就證明此刻李清照還是單身一人,不過見她還很年輕,沒成親也是正常的。
顧全勝心有不甘,拿着那詩居然唸了起來,的確跟打油詩沒什麼兩樣。
武松覺得,就算是他這樣的打油詩也是看不上的,更不要說李清照這樣的詞壇頂尖的存在。
李清照幾乎都要把耳朵堵上了,說道:“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就算詩詞寫得再好也沒有用的,因爲我不喜歡你這個人。”
顧全勝卻依舊涎着臉說道:“清照你只要嫁給我,我爹說了你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我爹會爲你專門修一座樓,讓你跟朋友一起吟詩作賦。
我還可以帶着你去遊玩天下,我們雙宿雙飛,我一定會疼你愛你,把你捧上天一樣,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去給你摘的……”
李清照聽他越說越不像話,瞪眼說道:“你這人怎麼聽不進話呢?”
沒想到那顧全勝完全不顧李清照生氣,依舊陷入自我幻想之中,嘴裏的情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嘰裏呱啦說個不停。
他越說聲音越大,引得酒樓不少人都朝這邊張望,把李清照一張俏臉都羞得通紅。
李清照眼珠一轉,忽然拉住了武松的手說道:“顧全勝,我告訴你,我已經訂婚了,實不相瞞,這位就是我未婚夫,獅子樓東家武松,你要跟我求親,得先問我未婚夫答不答應?”
這話一出,整個酒桌上的人都傻眼了,呆呆的望着她。
武松都愣了,不過他馬上明白,李清照想把他做擋箭牌,用來勸退這位顧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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