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人又怎麼了?他就算不說話,坐在旁邊聽着看着,給他長長見識也是好的呀。”
李清照笑了笑,轉身說道:“以後再說吧,他只要喜歡詩詞,應該會寫出好的作品來的。”
說着轉身要走,就在這時忽然發現掌櫃的捧着賬本在那傻傻的盯着,好像變成了一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李清照有些納悶,說道:“你幹嘛呢?”
那賬房依舊紋絲未動,好像整個人都已經傻了似的。
白水娟有些好奇,走了過去說道:“你看什麼呢?賬有什麼不對嗎?”
說着瞧了瞧那賬本,一瞧之下不由啊的一聲驚呼,整個人也呆住了。
眼見白水娟也跟那個賬房一樣傻了,陸德夫也很好奇,便湊過去也瞧了一眼,同樣他也跟被點了穴似的,整個人猛的一震,便傻傻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莫非真見了鬼嗎?李清照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便也湊過去,可是他們幾個已經把位置全都佔住了,李清照看不到,便一伸手將那賬本直接奪了過來。
這一下幾個人都同時啊的叫了一聲,便要來搶,李清照卻背到了身後,板着臉說道:“你們幹嘛呢?”
白水娟哀求的目光瞧着她說:“好姐姐,再讓我看一眼這字,寫的真是太好了,真的就像天外飛仙一樣。”
李清照狐疑的看了看幾個人,他們目光中全都是熱烈,就好像流浪漢看見了包子,在監牢中關了十年的囚犯看到了美女。
只不過他們的目光全都是看在李清照拿到手上的賬本。
“搞什麼鬼,什麼神來之筆,天外飛仙?我瞅瞅”
李清照掃了一眼,就在這一瞬間,她目光落在了武松簽名的兩個字上,頓時間眼睛也被這兩個字牢牢的鎖住了。
這兩個字已經從紙上飛了起來,在她腦海中飛舞旋轉,譬如活了一下,充滿了靈氣,每一筆每一畫都像一條蛟龍翻轉飛舞,耳邊甚至有仙樂之聲。
天哪,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字嗎?這字簡直是神仙寫出來的,那種靈氣看上去都能讓人通體舒暢,就好像喝了一大罈美酒一樣,飄飄欲仙。
陸德夫忽然說道:“莫非這位獅子樓的東家就是大名府點那海字上的一筆的神仙嗎?我覺得剛纔的感覺就跟他們描繪大名府見到那神來一筆的感覺是一樣的。”
白水娟腦袋點得跟雞爪米似的說道:“我也覺得肯定是了,不行,我要去獅子樓,我要去讓他親筆再寫一個字。”
陸德夫說道:“等等我,我也去。”
賬房先生則滿是討好的望着李清照說道:“大小姐,能不能把賬本還我?”
這位賬房是個屢試不第的老秀才,對詩詞字畫都十分酷愛,尤其酷愛書法,見到武松那兩個字,簡直奉若神明,愛若至寶,他準備把這一頁取下來裝裱珍藏,再重新做一副賬本。
李清照卻把那賬本捧到懷裏,對他說道:“等會兒給你。”
說着招呼白水娟等人:“等等我,我也去。”
他們三人出來,在大門外看見了正上馬準備離開的武松。
武松扭頭過來,有些奇怪的望向他們。
李清照帶着兩人到了近前,恭恭敬敬府了一禮說道:“武兄,能否下來說話?”
武松這才翻身下馬,說道:“李姑娘有事嗎?”
李清照將那賬本亮出來,指了指上面的簽名說道:“這兩個字你寫的真好,你的書法造詣絕對不非同小可。
我們的詩會也非常歡迎你光臨,我們剛纔正在後花園開詩會呢,你既然想參加就一起去坐坐吧,你就算不會寫詩,點評一下我們的書法我們也非常高興的。”
白水娟說道:“是呀,武大哥,你的字寫得真的跟神仙一樣,充滿靈氣,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字,絕對冠絕天下,對了,你是不是大名府寫海字加一點的那個神人?”
武松想不到大名府的事居然都傳到應天府來了,不過這件事在當地太轟動了。
又是文人圈裏的幾位大師,很容易便會提到這件事,傳出來也是很快的。
武松撓撓頭:“我只會寫兩筆,可是在作詩還真不會,待會兒可千萬別讓我作詩。”
聽見武松答應,陸德夫高興起來,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就別客氣了,你的書法寫的這麼好,我不相信你連詩都寫不出來,我的詩寫得這麼爛,我都有膽量參加呢。
走,進去,你剛纔美酒送了我們十五壇,如此重情重義,武松,你這朋友我交了,走吧。”
武松知道陸德夫是李清照和趙明誠都很好的朋友,關於他的奇聞異事歷史上是有記載的,所以對陸德夫也是有好感。
拱手道:“陸兄見笑了。”
當下他們幾個人返回後花園,賬房還在那眼巴巴的望着。
李清照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武松的簽字,才戀戀不捨的將賬本交給了賬房。
反正有了武松,不愁沒有他的字。
李清照心裏有些歉疚,原來武松是這麼有才華的人,自己差點錯過了。
來到後花園,趙明誠有些不耐煩,說道:“怎麼去了半天,他一個酒樓賣酒的,值得你們三位親自去接他嗎?”
接着他便看見了跟着李清照過來的武松,而且李清照由於對武松心中有些歉疚,刻意走在武松身邊一直跟他說話,兩人一路走來相談甚歡。
趙明誠臉上頓時便陰沉了下來,在座的誰都知道他喜歡李清照,因此跟李清照說話都刻意保持距離,這酒樓東家卻跟李清照走得這麼近,幾乎便要挨在一起了,簡直不把他放在眼中。
他起身走了過去,擡頭仰望着武松。
他個頭比武松還半截,只能這樣擡頭看着。
李清照趕緊給雙方做了介紹,武松便抱拳施禮:“見過趙兄。”
趙明誠卻哼了一聲,說道:“你既然送完了酒還不走,跑來做什麼?我們這兒是詩會,你會作詩嗎?”
見對方如此咄咄逼人,武松有些納悶,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他了?怎麼一上來就冷着臉針對自己。
李清照皺了皺眉,對趙明誠說道:“明誠,你別這樣,武大哥是我邀請他來的。”
陸德夫和白水娟也同時插話說道:“還有我們,我們也邀請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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