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很鄭重地對二女說道:“你們兩個都還未出閣,我到你們家待着算什麼事?說出去不好聽,我也擔待不起這個罪責。
所以我還是回我獅子樓吧,行了,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改天我再約你們。”
二女還要再說,武松已經搖搖晃晃離開了,也不管兩人如何勸解,徑直離開了公主府。
…………
武松因爲要在京城擴大經營,所以需要更多幫手,便寫信讓東平府紡織廠的孟玉樓,讓她帶章小嬋來東京汴梁幫他管理新的生意。
孟玉樓、章小嬋便坐了一輛馬車前往東京汴梁,這一天終於到了開封府。
不過這時正好是進城的高峯期,吊橋又不寬,只能並行兩輛馬車,各種車輛都要進城,吊橋前面已經塞滿了車,他們的車也停着,卻沒有人來維持秩序。
他們的車被堵到了中間,焦急的等待着前面緩慢的車輛通過。
就在這時,忽然後面一輛馬車一下子衝了上來。
馬車的巨大車輪直接狠狠撞擊在了孟玉樓他們馬車上。
就聽咔嚓一聲,孟玉樓他們的馬車車廂被撞爛了一個窟窿,而對方的車輪就直接撞歪了,車子變形根本無法動彈了。
孟玉樓和章小嬋兩人坐在車廂裏,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下的驚叫了一聲。
馬車的車伕也被撞的從車轅上掉了下來。
他氣惱的正要跟對方理論,對方跟着馬車的一個惡僕已經衝了上來,狠狠一耳光抽在車伕的臉上,把馬車伕打了一個踉蹌。
“老不死的,你怎麼駕車的?把我們少爺的車撞成這樣,賠錢,否則你死定了。”
車伕捂着臉無辜的望着那凶神惡煞的奴僕:“我們的車停在這兒,是你的車橫撞過來,怎麼怪我們?”
這時車廂裏車簾被掀開,一個禿頭中年胖子從車上下來了,走到車伕面前,俯視着他,二話不說突然擡腳狠狠一腳踢在車伕的臉上,把車伕踢的摔在地上,鼻口流血。
胖子十分囂張的說道:“狗東西,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旁邊那惡奴立刻唱雙簧一般說道:“這是我們老爺,剛剛被任命爲太子侍讀,這要走馬上任了。太子侍讀你知道是什麼嗎?那是太子的半個老師。
你們居然把大人的座駕給撞爛了,不僅要賠錢,而且要治罪,還不跪下?”
孟玉樓坐在車廂裏,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
太子侍讀,那可是正七品的官,算是不小了。
尤其是太子身邊的人,這下就更麻煩了,不過明明是對方的錯,怎麼能這樣囂張?
孟玉樓和章小嬋都從車上下來,眼看那惡奴還要打老車伕,孟玉樓一下擋在了前面,怒道:“你們講不講道理?我們的車停在這兒一動不動,是你們的車橫撞過來,這麼多車你們跑這麼快就不怕撞到人嗎?
我們的車也撞爛了,你怎麼反倒過來怪起我們來了?還打人,你們還講不講王法了?”
那惡奴很是囂張的指着孟玉樓:“王法?我們郎大人是太子侍讀,太子是君,太子的話就是王法。
我們郎大人是太子身邊的人,他的話就是王法,你們這些草民跟郎大人鬥,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惡奴趕緊答應往旁邊退開。
郎少康搖着摺扇,上下打量着孟玉樓和章小嬋,這兩個女子可真是太美了,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那紅脣沒有一樣不讓人心動。
郎少康貪婪的瞧着兩位美女,一手搖着摺扇一手放在自己看似懷胎十月的大肚腩上,悠悠然說道:“我這輛大車是楠木打造,這車輪撞爛了至少修理費不下一百兩銀子,兩位給錢吧,我也不爲難你們。”
孟玉樓和章小嬋相互看了一眼。
孟玉樓說道:“你不講道理,我都說了,我們的車停在這,是你們的車飛快的撞過來,應該是你們賠償我們纔對,怎麼反倒成了我們賠償你們了?”
郎少康冷笑:“難道你還沒有看出問題的所在嗎?因爲我是太子侍讀,我是太子身邊的人,你覺得太子會做錯事嗎?
你準備到哪去評理?開封府還是御史臺呀?又或者是刑部?不管你到哪兒去,最終都要到太子的東宮來處理。
再者說了,誰看到是我們的車撞你們了?分明是你們的車撞到我們,我這可都有好幾個奴僕作證的。”
章小嬋指着周圍的人說道:“那麼多人看着我們的車停在這兒,你的車直直的撞過來,怎麼顛倒黑白成了我們撞你們了?”
“是嗎?有人看見我太子侍讀郎少康郎大人的車撞到他車了嗎?哪一位看到了站出來。”
那幾個惡奴立刻手按腰刀,十分囂張的指着四周瞧熱鬧的人和車馬上的人說道:“聽到我們老爺說的話了嗎?誰看到了站出來,讓我瞧瞧長得什麼樣?”
眼見他們如此囂張,又帶着刀,已經表露身份是太子東宮的侍讀,正七品的官,民不跟官鬥。
雖然正七品在京城那不過是個芝麻官,但對這些老百姓來說那就是天,他們哪敢跟官叫板。
都不想惹禍上身,一個個低着頭躲得遠遠的,有些善良的人都同情的望着孟玉樓和章小嬋,心想這兩位姑娘惹到不講道理的官了,這下要麻煩了。
幾個惡僕眼看沒有人答應,得意洋洋的對郎少康說道:“大人,這些人都沒有看到我們撞他們的車,反正是他們撞我們的,我們這麼多人可以作證的。”
章小嬋很氣憤,指着自己車廂被撞壞的部分,又指着對方的車輪說道:“看清楚了,是你們的車輪撞到我們的車廂上,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我們的車在前面,你們的在側後方。我們要撞你們怎麼撞啊?馬車倒退往後撞嗎?
傻子都知道,只可能是你們的車撞我們才能形成這樣的撞擊,這就是鐵證。”
郎少康用摺扇在手心裏輕輕敲着,盯着章小嬋:“小娘子,你還是沒有聽懂本官剛纔的話。
本官是太子侍讀,東宮的人。
不管是開封府、刑部、御史臺,通通都要給太子東宮的面子,就算他們知道你是對的,可嘴巴也不會這麼說的。
沒辦法,誰讓我是東宮的官呢。
這就是現實,好了,我不跟你扯這麼多,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