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江還是衝上去挨個把他們手裏的棍子、刀子全都搶了下來扔到了地上,怒道:“你們準備持械進入太子府?這不是找死嗎?”
衆人也就不再說話。
孟玉樓和章小嬋依舊嚇得發抖,章小嬋已經替宋清把傷口上了藥包紮了止住了血。
宋清見章小嬋哭的跟淚人似的,咧着嘴憨憨地笑了笑說:“姑娘不用擔心,有我宋清在,絕對不會讓姑娘喫虧。
這件事原本就是他們仗勢欺人,顛倒黑白,太子是明事理的人,再說還有武松哥哥,不用怕他們。”
九紋龍史進說道:“沒錯,武松哥哥正好去太子府去喝酒去了,要不咱們就一起到太子府去說個明白。”
原本沒羽箭張清等人是不願意去太子府的,可聽說武松在那,頓時都是精神一振,便都答應一起到太子府,當面鑼對面鼓說個明白。
宋清雖然人很憨厚,可是思維還算敏捷。
當下讓手下把孟玉樓和郎少康的車也帶上,並把當時在場的十幾個路人也都請了跟着一起去作證。
這些人怕事,但城門官有令,有是去太子府只是作證,不敢不聽,只好跟在身後。
當下所有人一起來到了太子府,太子府院落很大,就在院落中等着。
馬明哲冷笑,叫人去向太子通報。
他帶着郎少康快步來到了花廳內堂。
這裏正擺着酒宴,太子趙恆跟武松正說着話,旁邊兩位公主旁邊陪着。
聽到太子少詹事帶着新近調任的太子侍讀郎少康來拜見,太子皺了皺眉,也懶得到會客廳去聽了,先讓兩位公主郡主迴避一下,把他們叫進來。
兩位公主郡主迴避到了內廳,馬明哲才帶着郎少康進來,躬身施禮。
郎少康見到太子,激動的全身發抖,跪倒磕頭:“微臣郎少康能擔任太子侍讀,實在是微臣榮幸。”
太子點了點頭:“聽說先前遇到惹事的,到底怎麼回事?”
郎少康忙說道:“是這樣的,我進城的時候,有兩個女人十分囂張,她們的車把我的車子給撞了,我跟他們理論並表明了我是太子侍讀。
這兩個女的依舊十分囂張,指着我鼻子罵,說太子府的人有什麼了不起,即便太子來了,在他們眼中也不算個東西。
我質問他們爲何要大逆不道如此貶低太子?這兩個女人卻像瘋子一樣開始辱罵太子,污言穢語十分難聽。
豈容他欺辱辱罵太子,我還要跟她們理論,沒想到他們居然叫來了城門官宋清,這傢伙不問青紅皁白便動手打了我的人,維護這兩個女子。
開封府法曹參軍潘大人帶着捕快趕來也鎮不住他們,五城兵馬使郝向榮將軍帶着兵士趕來維持秩序。
結果這張清居然叫來了一羣兇惡的武官,都是以前水泊梁山的那些歸順的賊寇,十分惡毒霸道,居然用石頭打傷了郝將軍,嘴都出血了,另外把他肋骨都踢斷了,當場吐血。
這些人十分兇殘霸道,整個過程還不時辱罵太子,實則謀反作亂,幸虧少詹事馬大人帶人及時趕到。
這郎少康真不愧是油嘴滑舌的人,要不然也當不了太子侍讀,居然將整件事完全顛倒黑白。
不明真相的太子臉色鐵青,拍着桌子怒道:“這些人到底有什麼來頭?那兩個女人又是誰?誰在給他們撐腰?一定要把這些背後的人挖出來,通通嚴懲!”
郎少康不由大喜,急忙說道:“那宋清說這兩個女人是京城一個叫獅子樓酒樓東家的女人,只是那東家膽小怕事一直沒來,但肯定也是背後撐腰。
那些投誠的梁山賊寇肯定是這獅子樓東家派來的打手,一丘之貉,請太子將那獅子樓東家抓捕嚴刑拷問,自然就能問出名堂來。”
太子一聽到這話,頓時十二分的尷尬,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陰冷着目光的武松,握拳放在脣邊,乾咳兩聲。
沒等太子說話,珠珠公主已經忍不住拿了一把團扇擋着半邊臉,只露出眼睛,一陣風似的從裏屋衝了出來。
整個經過她已經聽到了,指着郎少康怒道:“大膽,居然敢污衊我二郎哥哥,你到底是何居心?”
郎少康擡了半個頭,耳邊聽聞一個女人說話,擡頭一暼,發現是個婀娜多姿的娉婷少女。
飛快一瞥之下,見對方雍容華貴,雖然半遮着面,便知道絕對是皇家子女,又是在太子府上,還這麼霸道,那絕對不是公主就是郡主。
聽到對方的話中痛斥自己污衊獅子樓東家武松,頓時嚇得頭皮發麻。
什麼意思啊?難道這位公主跟武松有關係嗎?
檀香郡主也衝了出來,她更乾脆。直接拿起一根繡凳劈頭蓋臉狠狠砸在了郎少康的腦袋上,打得他一聲慘叫,頓時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馬明哲從來都是腦子少根筋,他並不知道珠珠公主嘴裏所說的二郎哥哥就是正在太子家中做客的太子太保武松,還以爲珠珠公主說的是其他人。
或許是後來趕來毆打郝向榮的那幫人中的某一個可能跟珠珠公主認識。
當下趕緊勸慰說道:“公主息怒,這件事我們會甄別的,依微臣所見,肯定是這些人受獅子樓東家那廝的挑撥,一時不明事理,才參與其中的。
微臣一定將獅子樓東家這狗東西抓獲歸案,嚴刑拷問一定能問出他是如何威逼利誘這些人蔘與其中,爲那二郎洗脫冤屈,不會冤枉他的。”
他說完這番話,以爲自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頗有幾分得意。
可是當他看清公主、郡主幾欲噴火的目光瞧着他的時候,不禁傻眼了,自己什麼地方說錯了?
太子戲謔的拍了拍身邊高大威猛的武松肩膀一下說道:“你所說的獅子樓東家,你要嚴刑逼供的人就在這兒,他就是武松,當朝太子太保,從一品,你要抓就過來抓吧。”
一番話把馬明哲只嚇得魂飛魄散,一股冷氣只往上衝,差點把頭蓋骨都掀飛了。
頓時間褲襠都溼了,咕咚一聲,直挺挺跪在地上,接着匍匐在地給武松咚咚磕頭:
“卑職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求大人饒了卑職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