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嫡女颯翻天 >第321章 好姐妹
    “呵,”杭釋苦笑起來,“如果是我,我都不知道會不會做到你這樣,也許……也許會害怕吧。”

    杭釋又灌了一杯,真有些喝悶酒的樣子了。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秦大人是當不成了,老家還回得去嗎?”

    秦松立長出一口氣,“回秦家老宅做什麼,我跟秦家已經沒什麼瓜葛了,還不如當個逍遙痛快的秦員外,賺錢過好日子,比給別人當狗好多了。”

    “那,來濟民堂或者碧康堂?現在外頭的事越來越多,我一個人也跑不過來了。@”杭釋問道。

    秦松立默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從前他與羽蘅平淡相處還可忍受,如今,他卻不知該怎麼見她了。

    杭釋見狀也暗歎了一口氣,知道秦松立是要離開他們,獨自去闖了。

    不過他更明白,不管秦松立去了哪裏,對京城睿王府的關注都不會少。

    同樣沉默許久,杭釋再一次開口道,“我可能要成親了。”

    “成親?”秦松立一愣,實在有些出乎意料,杭釋用情之深不比他少啊?

    “慫貨!”他冷笑譏諷道。

    “哈哈哈……”

    杭釋大笑出聲,笑聲裏有些顯而易見的無奈和苦澀。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你秦公子這樣的,我娘一直想抱孫子,我爹早前沒有逼過我,只是隱晦地勸過我,是我執意不聽。”

    “現在她成了睿王妃,和睿王感情甚篤,我還有什麼理由不成親?”

    杭釋輕聲呢喃,“我一早就知道,我配不上她。”

    秦松立聞言也眼眶發澀,但他絕不會像杭釋一樣承認輸了,他只是舉起酒杯。

    “喝酒!杭兄大喜之日,一定要讓我去喝一杯喜酒!”

    “好!”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幾壇酒一會兒就空了,兩個大男人都醉得東倒西歪,所幸這裏安全,也就讓他們睡去了。

    秦松立躺倒在小榻上,嘴裏還反覆唸叨着。

    “羽蘅,我還有一份大禮沒送給你,我還有一份大禮,你等我,你等我……”

    *

    四月底的京城,草長鶯飛,天氣晴好,太陽溫暖卻不炎熱,老百姓紛紛走出家門,或是踏春遊玩,或是聯繫龍舟,準端陽龍舟賽,熱鬧非凡。

    但皇宮裏的氣氛卻始終壓抑得像春寒未消。

    明妃自請入冷宮後,後宮的協理大權並沒有還給皇后,反而給了徐嬪。

    這個徐嬪入宮幾年,育有一個皇子,跟皇后和以前的明妃比起來不算顯眼,但也恩寵不斷。

    如今皇后和明妃相繼消沉,徐嬪一下子就顯了出來。

    不過她很聰明,不僅沒有得勢就欺人,還一直儘量公平地對待後宮諸人諸事。

    因爲後宮最大的主子——皇上和太后,最近都病着。

    太后自那日被羽蘅勸過後,就聽了話按時喝藥調養,但病情卻起起伏伏,時好時壞。

    石子明每日都去伺候,面上不顯,心裏卻越來越沉重,私下對羽蘅道,“太后年事已高,本就底子弱,這次又受了這麼重的打擊,始終鬱結難舒,恐怕……”

    羽蘅緩緩點頭,心知石子明診斷不錯,太后表面上看着有時會好一些,但實際內裏是越來越虛了。

    今年冬天,太后都不見得能撐到了。

    這樣一想,羽蘅往宮裏去得更勤,有空就要去陪太后說幾句話,哄她笑一笑。

    皇上的身子則是突然壞下去的。

    之前石子明原已把皇帝調養得不錯,很多舊疾都沒有復發,但有一日皇帝半夜着了涼,如同一個引子勾出了原先的頑症,一時間病來如山倒,寢殿內經常徹夜響起皇帝的咳嗽聲。

    宮中最大的兩個主子同時生病,石子明成了最辛苦的人,每日穿梭在慈寧宮、御書房和太醫院中,。

    片刻不得閒。@·無錯首發~~

    沒法子,其他太醫都不得皇帝和太后喜歡,只肯讓石子明診脈。

    睿王倒是提議讓睿王妃照顧皇帝,皇帝卻不答應。

    陸修安也就沒有多說,大婚那日之後,皇帝表面上賞了他幾處宅院和幾千戶封邑,但實際上卻對他更加冷淡,父子之間只有君臣奏對,沒有天倫之情了。

    他也就休了那份討好的心,不自找沒趣了。

    皇后和秦家不知是不是被皇帝敲打過的緣故,沒有借這個機會拉攏人心,打壓異己,而是老老實實做着自己的事,平時能避開陸修安就避得遠遠的,似乎怕招惹他。

    陸修安接連幾次立下不世大功,單說這一次救駕就怎麼讚頌都不爲過,再加上端王離開,三個王爺變成了兩個,朝堂局勢自然發生了變化。

    原先端王一派的人,自然會選擇睿王,就連許多中立之臣都跟睿王走得近了些,而秦桓一派的大臣,也有不少暗暗過來接觸了陸修安。

    陸修安現在再怎麼想韜光養晦,已經辦不到了,除了效忠皇帝的胡相之外,朝堂上已經成爲了睿王和秦家爭鋒的地方。

    至於煜王,最近也沒有因爲端王的徹底失敗而高興起來。

    因爲他入吏部時間不久,卻鬧出了不少事端,即使秦桓四處替他遮掩,都不可避免得傳入了朝堂衆臣和皇帝的耳朵裏。

    “聽說煜王接管吏部以後,一開始老實了兩個月,後來就開始指手畫腳,說秦桓管的不好,說朝廷制度不行,要大展拳腳大肆變革一番。”

    陳溪南坐在睿王府後院的小花廳裏,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把朝廷政事當作市井玩笑,說得津津有味。

    “他要真是有此心,要做也沒什麼,可是他要換上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都是阿諛奉承之徒!天天跟在屁股後頭捧着他,捧得高興了就給個官兒噹噹?真是活脫脫的昏君之相!”

    殷問雁坐在對面低頭看着一本書,書籍已經泛黃,殷問雁看得仔細又小心。

    “慎言,你都快做將軍夫人了,怎麼還這麼口無遮攔。”

    陳溪南吐了吐舌頭,“這裏是睿王府啊,我在這裏都不能說,還能去哪兒說?”

    殷問雁擡起頭,很認真地迷惑道,“原先看着葉將軍聽了你的話,又看兵書又琢磨朝政,應付起臣僚起越來越遊刃有餘了,怎麼你反而把他的大大咧咧撿起來了,莫非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你!”陳溪南被堵得啞口無言,根本想不出反駁之詞來,只好轉頭向羽蘅求饒。

    “羽蘅,問雁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你快幫我治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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