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者榮耀:神豪刷錢系統 >第307章 絕對是大師
    歐陽雄十分肯定,是有人在華夏古典樂團的收音話筒上做了手腳,惡意將華夏樂團這邊的聲音給調小,以至於在臺下聽來,就像是華夏樂團這邊有氣無力。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輸不起!”

    歐陽雄的目光,從滿是焦急的唐菲菲俏臉上收回,正準備去後臺興師問罪時,一個如屠龍寶刀的聲音,瞬間將整個劇場一分爲二,以絕對碾壓之勢,將所有聲音、所有樂器摁在了地上摩擦。

    是華夏鎖吶。

    歐陽雄收回剛邁出去的腳步往舞臺上看去,正看見一個比他怒意還盛的年輕人,吹着鎖吶信步從幕布後走出。

    是張寒。

    他如一位蓋世英雄,踩着七色的雲彩,吹奏着鎖吶降臨舞臺,救場整個華夏古典樂團。

    黑手關了採音話筒又如何?

    我樂器扛把子鎖吶,根本不需要任何採音,也能震痛所有人的耳膜!

    鋼琴、小提琴自命高貴又如何?

    我鎖吶身爲樂器當中的流氓,發起狠來連我自己都怕!

    張寒一個長音走到舞臺正中,微微衝唐菲菲點了下頭,後者芳心大定,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手離開古錚,唐菲菲知道,接下來只要交給眼前這個男人就行了,只要他來了,就再沒有人可以欺負到自己。

    張寒往彈鋼琴的那個女人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

    他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身上的怒氣如虹吸倒卷完全收斂,接着卻一股蒼勁鋪天蓋地而出。

    第一個音律出現,全場所有人都不自主的爆起雞皮疙瘩,瞬間被張寒的鎖吶給帶了進去。

    整個劇場,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嗩吶——

    桃養情,杏傷身,李子樹下埋死人。

    米養人,香敬神,一曲嗩吶送你魂。

    百般樂器,嗩吶爲王。

    不是昇天,就是拜堂。

    曲一響,布一蓋,全村老小等上菜。

    走的走,擡的擡,後面跟着一片白。

    棺一放,土一埋,親朋好友哭起來。

    勸君莫做癡情意,從來都是受傷人。

    三年笛子十年簫,一把二胡拉斷腰。

    千年琵琶萬年箏,嗩吶一響斷戀塵。

    初聞不知嗩吶意,再聽已是紅塵人。

    黃泉路上人消沉,鬼門關後成故人,望鄉臺前憶今世,三生石上寫三生。

    忘川邊上忘前塵,孟婆湯裏忘今生,奈何橋上渡殘魂,來生不願再作人。

    一路來到閻王殿,從此不念人世間。

    你我相約訂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一曲罷,餘音嫋嫋,餘韻悠遠。

    半晌。

    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掌聲從三三兩兩,突然變成了掌聲雷動,然後是全體起立經久不息。

    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是否玩樂器,全都被震撼到無以復加。

    剛纔雖然只有一支鎖吶,但他們聽到了撕心裂肺,聽到的生死無常,聽到了風雲變幻,聽到了兒女情長,聽到了海枯石爛,聽到了情比金堅。

    彷彿看到了別人的一生,彷彿經歷了場生死輪迴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似乎明白了生命的奧義,似乎見證了世間悲歡離合。

    聽完這一曲,每個人都感覺自己有了許許多多的領悟,都對自己的過往進行了各種審視與檢討。

    聽完這一曲,感覺自己整個身心都受到了一場洗禮,重新定義了自己。

    聽完這一曲,心裏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感激!

    “音樂。”

    張寒對着話筒開了口,讓雷動的掌聲緩緩平息,可所有人都還在站着,沒有人想到了坐下。

    出自內心的震撼與尊重,所有人都覺得必須站着,聆聽臺上音樂大師接下來的話。

    張寒繼續道:“音樂不分國界,不分種族,不分高低貴賤,品行不端者,學再高雅的音樂,都改變不了他難登大雅之堂的粗鄙。”

    說完,張寒先是看了一眼前輩的歐陽雄,然後將目光於彈鋼琴女人臉上頓了兩秒,紅果果的告訴所有人,他張寒具體說的是哪兩個人。

    之前唐菲菲上臺翻開曲譜皺眉的模樣,張寒就知道不僅自己的妹子被人算計了,連整個華夏古典樂團都受到了牽連。

    對方極可能是想通過這個方式,讓唐菲菲而爲整個華夏古典樂團的仇視對象,可謂殺人誅心,陰險之極。

    好在後邊唐菲菲一曲古箏版的《野蜂飛舞》技壓全場,就在張寒覺得自己不用擔心的時候,誰知竟然有人輸不起,把整個華夏古典樂團的採音話筒給關了。

    讓自己的妹子輸給這麼一羣人,張寒不能忍,直接離場去後臺。

    他沒有去找後臺工作人員,因爲對方既然敢這麼做,一時半會肯定不會恢復,無意見看到一把鎖吶,突然想起自己逆襲體育生妹子楊若靈時,系統給個‘神級鎖吶’的技能。

    於是他便帶着怒意,提着鎖吶上場了。

    在自家的地盤上,豈有被幾個崇洋媚外給欺負的道理?

    張寒帶着哭紅眼睛的唐菲菲轉身離場,身後再次響起了歡送的掌聲。

    掌聲過後,臺下那些學華夏古典樂器的年輕人腰桿倍直,衝旁邊剛纔嘲諷的過古典樂器的人打場子:

    “之前你們不是很能說的嗎?怎麼現在說不出來了?”

    “我們一把鎖吶幹你人一個樂團,就問你現在知道不知道‘服’字怎麼寫!”

    “不是我想針對你們西洋樂,在我們華夏樂器扛把子面前,你們學的那些全都是弟弟!”

    剛纔還大秀優越感的那些人,集體漲紅了臉,想繼續說鎖吶土、不入流,是江湖街頭賣藝的把式,可是心頭的震撼沒有仍在繼續。

    大俗即大雅。

    人家只是一把鎖吶獨奏,就打造了一個輪迴級別的意境,引人入勝的同時引人思考。

    反觀自己,則是一直在彷彿別人的作品,這種情況之下哪有資格去反駁,哪有臉再去說人家鎖吶俗?

    幾個古典音樂界的大拿,皺着眉頭坐下,思索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向旁邊的同行請教:“剛纔那個小夥子吹奏的是鎖吶哪一曲哪一章?”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也認識幾位鎖吶的大師,從未聽說鎖吶還有這麼一曲,奇怪……”

    幾個樂界大拿又陷入了思索,忽的集體擡頭,眼裏滿是震驚——

    難道,剛纔那驚天動地、蕩氣迴腸的鎖吶曲,是那位小夥子的臨場現作?

    意境誕生曲子,曲子完全爲意境而生,這……

    絕對是會音樂大師!

    幾個眼神交流出去,這幾位音樂大拿再也坐不住了,同時起身向劇院的後臺走去。

    他們有太多的問題,想向剛纔那會年輕的大師請教。

    或許大師的一句話,就能助自己突破瓶頸,讓自己於古典音樂的探索上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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