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搓了搓下巴,感覺眼前這個保安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今天帶着妹子做飛機,沒有碰到歹毒劫機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碰到了兩個這麼威猛的保安,居然不找茬,說話還這麼好聽,這麼有禮貌。
這很不對勁啊。
果然現實跟網絡小說還是有區別的,都是爲了工作跟生活,除非二五仔,不然都不會隨便瞧不起誰。
“哇……噻……”
張寒目光45度解斜向下,盯着個從旁邊走過去的都市麗人,故意發現沒有見過世面的聲音,引起兩個保安的注意。
兩個保安順着張寒的聲音跟目光,也盯了那都市麗人一會,等反應過來這樣有些失禮時,擡頭卻發現剛纔那個人字拖小子不見了。
第一時間轉身,門後的過道里,也完全沒有匹配的身影。
難道剛纔進去的妹子太過於火辣,以至於把剛纔那小子給融化了?
港片風格的黑8迪廳裏,張寒拍了拍手掌,往大門口看了一眼。
小樣,真當你張總沒有見過世面,會被你們三言兩語忽悠住不成?
一個忍術小運用,省下五百塊,美滋滋。
忍術裏有一招瞬閃,當然,肯定是沒有動漫裏的那麼炫酷,它利用的就是人眼的視角盲區原理。
你以爲我去左邊,其實我已經閃到了右邊,等你發現左邊沒人將視線移到右邊時,我已經躲到了你的身後,等你轉身查看身後的時候,我已經早就找好的掩體。
這有點像在房間裏找一顆彈來彈去的球,當你視線跟不上的時候,你只能後一步跟着聲音去找,發現總是會慢小球一步。
當把這個聲音也去掉的時候,某種程度上這個小球也就消失了,當最後它停下,出現在一個你沒有想到的位置,那份意外就會讓你產生‘瞬閃’的概念。
你以小球會掉在角落,結果它卻在你腳步嚇你一跳,大概是這麼一個意思。
不愧是一線大城市的廣城,各種時尚的靚仔、靚妹還有大多鏈子,入場費五百真的不算太貴。
張寒在舞池裏看到了混入其中的櫻井小梅子,但卻沒有發現青蠍的身影,之前畢竟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要在這動次打次的迪廳裏將其認出,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來到長長的月亮吧檯,本想點一杯果汁,結果卻被調酒師告之不賣普通飲料,點瓶最普通的雞尾酒,結果要80!
尼妹的,這簡直就是一家黑店!
虧我剛纔誇你們這裏的裝修還不錯。
張寒很是肉痛的掃碼要了瓶八十的雞尾酒,一邊省着喝,一邊等黑客青蠍出現。
反正,是連看迪廳動感妹子的心情都沒得了。
拿出手機,給青蠍發短信:“到了,吧檯,你人在哪?”
於吵雜的環境中,月亮吧檯的另一邊,有個人按亮了手機屏幕,還往張寒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過來。
等那個妹子提着個揹包走到近處,張寒有點懵,懷疑自己不是直覺錯了,然後導致自己認錯了人。
眼前這貨,真的是世界黑客排名第六的青蠍?
剛這黑店黑酒保給我喝的,不會是傳說中的假酒吧?藉着吧檯那不閃的燈光,張寒近距離看清了過來的這個女人。
是雙馬尾沒錯,但那馬尾卻是七彩虹顏色的。
朋克尖錐夾克,小鐵鏈,抽象派印花T恤,超短裙配黑皮高中靴,腳上黑襪那兩破洞,你說它們是本來就有的吧,應該沒有哪個廠家會那麼設計。
你說它們是被人扯破的吧,又肯定沒有哪個男人的力氣會那麼小。
七彩大眼影,鐵絲似的假睫毛,漆黑如中毒的黑口紅,嘴裏卻又還叼着跟阿爾卑斯棒棒糖。
張寒上下打量了三遍,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眼前這個就是女黑客青蠍。
反倒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女人有點像《猛禽小隊》裏那位小丑女主角。
‘禽’是會下蛋咯咯噠的那個‘禽’,老猛了。
“大叔,你不是博物館剛出土的吧?要不要用這麼OUT的目光看着我?”
對方這一開口,張寒就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所以有些話就忍不住了。
“大叔?我鬍子都還沒有刮過,你管我叫大叔?”
“你這土得跟背心一樣的衣服,再配你這人字拖,要是再謝個頂,你出演火雲邪神都不用化裝了,這麼老土,沒管你叫老伯,已經很照顧你的感受了。”.七
猛禽妹子將單挎到肩上,四周看了一下,“你老闆呢?再不來我可要走了。”
“靚呂,你很狂啊。”
張寒翹了二郎腿,抖了抖腳上的人字拖,“除了我,誰還有自信穿拖鞋來這種地方?”
猛禽妹子聞言,忙拿出手機翻照片,再三確認手機照片與眼前這人腳上的拖鞋,態度明顯有了變化,開始變得尷尬與拘謹了起來。
現在的手機無論是拍照還是妹視頻,都會自動開美顏,所以風上的視頻跟照片,大衆都不怎麼相信,畢竟被‘照騙’了那麼多年。
於是民間就流傳着通過拖鞋來辨認‘張總’的法子。
比如在廣城,喜歡穿拖鞋的往往都是收租大大佬,分分鐘能用整整一指鑰匙嚇死你。
比如在江城,喜歡穿拖鞋的極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張總,人家看女主播動動手指打賞出去的火箭,夠普通奮鬥一輩子。
於是在特定的圈子裏,一看見拖鞋都會一激靈,都會提前將其當成大佬看待,以防止碰到的是傳說中的張總。
“你……真的是張總?”
“如果我不是,我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張寒拿起桌上的酒瓶,起身對酒保霸氣道:“給我來個包間,她付帳。”
“啊?”
聶青香直接被嚇了一跳,“我付帳?這裏的包廂很貴的,最便宜的都要五千塊,我現在所有卡都被你凍結了,哪有錢?”